阮軟跟老薛商討了許久，老薛給他聯絡了人民醫院最拔尖的心理醫生，叫陸惠惠。
陸清羽此時正兩眼空寡地躺在椅子上，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正挨個回答著醫生的問題。
怪巧的，也是姓陸，跟他一個姓，卻跟他們家沒有半點關係。
“你上一次暈倒是在什麼時候？”醫生戴著老花眼鏡邊拿筆邊在本子上畫著。
陸清羽如被抽掉了靈魂般盯著天花板，回答道：“一年前。”
“嚴重嗎？”醫生又問。
陸清羽猶都沒有猶豫一下，就老老實實回答：“上次不太嚴重，跟這次比。”
“那你幾歲發現心裡有不同人格跟別人不太一樣的？”醫生繼續問到道。
陸清羽被問的不耐煩了，心道還沒完了是吧。
他突然朝醫生不耐煩吼道：“敢情你是要查我家戶口本吧？要不要我把家裡上下好幾口人戶資料都給你啊？”
“陸總，我叫你一聲陸總並不是對你畏懼，而是對你的尊敬。”陸惠惠說道，“你是病人，像你這樣的病人，我們不是沒見過。”
“我們要從你的根本原因分析起，這樣才對你病情的恢復有所進展。”陸惠惠一五一十給他解釋道。
陸清羽這才平緩了幾口氣，直到他往嘴裡塞了個糖，飄出了香味撲進他鼻子裡，他肚子才餓得吼出了聲，這才想起他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飯，也沒有見到阮軟，心裡怪煩躁的。
陸惠惠哭笑不得：“這才十點半，你沒吃早飯？”
“忘了。”陸清羽問道，“有牛奶豆漿之類的麼？”
“有，我讓人給你帶過來。”陸惠惠說著便朝外面剛路過的護士喊道，“小徐，去樓下附近的飯店帶些早點過來。”
路過的護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道：“啊？主任，這才十點半，離午餐還有一個半小時，你確定現在麼？”
“叫你去你就去，是早點，我病人餓了。”陸惠惠解釋道。
護士這才明白了，立刻點了點頭道：“哦，好，我這就去，要什麼？”
“豆漿牛奶就行。”陸惠惠重複道。
護士“啊”了一聲，尋思著都這個點兒了，餓成什麼樣喝杯牛奶怎麼行？
陸惠惠嗤笑了一聲，道：“你不用尷尬，很正常，我們這裡的人就算吃了早飯這個點兒也都該餓了。”
畢竟是這個市裡的唯一一個三甲醫院，忙肯定要比其他醫院忙一些，病人一個科室就有上百號人，忙都忙不過來。
要早餐不吃多一點，這會兒肯定是餓的。
“餓著肚子上班？”陸清羽看到他手裡的糖挑了挑眉。
陸惠惠嚼著糖喝了口水道：“也不是，不想餓著就多吃點咯，吃嗎？”
“不吃。”陸清羽拒絕道，“我待會兒喝牛奶就行，你還吃糖？”
“戒菸。”陸惠惠答道。
陸清羽還愣了愣，沒想到他這麼大把年紀，竟然會用吃糖的方式來戒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