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歐元留給她的戒指,她一直都不捨得摘下來。
帶著暖意的戒指順著她的指節一點點的往下滑了下去,連他的呼吸也清晰可聞。
原本如同過家家一樣玩鬧的婚禮,就在他輕柔恭敬的動作中,她也漸漸的陷入了進去。。
彷彿此時就有神聖的牧師,還有無數的親朋好友在為他們祝福著。
直到他將戒指戴好,低頭將嘴唇湊了過來,她依舊是無法自拔。
他帶著異樣炙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間,她幾乎聽見了他紊亂的呼吸聲,她幾乎在一剎那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的吻並沒有落下來,反倒是僵在半空中,過了良久才伸手摸了摸她耳鬢的發。
陸繁遙這才失神的睜開眼睛,雪白的臉頰此時已經漲的通紅,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任由著他親過來,一時間又羞又愧,只恨不得跳到河裡把自己淹死。
就在此時卻傳來了他邪魅的笑聲,語調裡也帶著玩味,“這麼期待我吻你啊,要不再閉上眼睛,這次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陸繁遙垂下翹長的睫毛,儘量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卻倒退了一步,將頭上的紗扯下來狠狠的丟給了他,“滾,要是再佔姐姐的便宜,我保證明天倫敦的那個下水道里多一具屍體。”
他知道她不會這樣做的,她連一隻老鼠都不敢踩死,更何況是殺人,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然後他的嘴裡不斷的說著求饒的話,“好姐姐,好阿姨,好奶奶,我知道錯了,你饒我這條小命吧。”
陸繁遙裝作惱怒的踹了他小腿一下,他也沒有閃躲。
“那你告訴我警察為什麼抓你,你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她滿臉審度的看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
“我真的不知道。”他無辜的攤了攤手,“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犯了英國的法律?”
原本是玩笑的話,她連笑一下的心情都沒有,現在她過的這樣的狼狽,還不知道為了什麼。
很快剛才進聖保羅教堂的兩個女孩子出來了,梁初冬將手裡的白色紗巾還給了她們,然後用普通話恭恭敬敬的道了謝。
那兩個歐洲的女人竟然聽懂了,然後接過紗巾跟梁初冬拍了兩張合影便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等他回來,陸繁遙狠狠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用酸溜溜的聲音說,“呦,看來你那張臉還挺管用的,不如再去要點吃的,我餓了。”
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吃了半個熱狗,不餓才怪呢。
他用無辜而又單純的眼睛看著他,“那熱狗不是我要的,是我從狗嘴裡搶來的。”
陸繁遙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死孩子騙誰呢?”
“我沒有騙你啊,是一個老太婆給她的貴賓犬買的,我從它的嘴裡搶來的。”
陸繁遙只感覺無數的東西在她的胃裡亂竄,她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跟狗搶東西吃。
然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晚上的時候,她居然睡在了大街上,這徹徹底底的不如那老太婆的貴賓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