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男人看見我跟周曙光的時候還是氣呼呼的,以後隨時想衝過來跟我們幹架的樣子。
我想著他這今天結婚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突然出了這種問題,被送來急救也是個挺上火的事兒,多少的就能更加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去跟他交流了。
我重新把他老婆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一開始他對我還是氣氣哼哼的,但聽到我說了後半段的一些問題之後,他慢慢的臉色就變了,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他恐慌的跟我問:“醫生,那照你這說法,我老婆這連病因都查不出來,您怎麼才能救她?”
被問到這種問題,我多少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曙光在旁邊直不楞登地回了一句:“我們要是知道怎麼能救她,現在就不會臨時把我們已經下班的醫生喊回來了。”
我心裡暗叫糟糕,這不是準備拱火嗎?但沒想到的是患者的老公這一回倒比之前冷靜了很多。
他跟周曙光問:“你們是把有經驗的老醫生找回來了是嗎?那我老婆就能有救了是嗎?”
我回他說:“對,我們找的這位醫生,也算是我們心內科相當有能力的一位了。”
不過他第二個問題我並沒有回答,因為沒有任何醫生可以對自己的患者打包票說,我一定能治好她,我一定能救她。
作為醫生永遠都要面對的一個難題,就是你的患者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可能會有你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併發症或者是其他疾病。
張口就敢打包票的醫生,要麼是的確能力在同大多數同行之上自視甚高的那種,要麼就是莆田系的醫生什麼都敢吹。
很顯然我不是這兩者之中任何一個,所以我只能當做沒有聽到第二個問題。
在患者家屬糾纏著非要跟我們要一個承諾的時候,錢醫生總算是過來救場了。
他一來患者家屬就放棄了,我和周曙光兩個人開始圍著錢醫生團團轉問這問那。
別說被提問的錢醫生,我在旁邊聽著都感覺頭疼。
錢醫生比我們周曙光可有底氣多了,直接就冷著臉對那患者家屬說:“你是要我在這兒什麼都不幹,一個一個的回答你的問題,還是要讓我專心的去救你老婆。”
一句話直接把患者家屬對的閉了嘴。
錢醫生看了患者的就診病例,又跟我和周曙光詢問了幾個問題。
然後我就看見錢醫生也是一臉的苦惱。
好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