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一團混亂,各種念頭不停的冒出來。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算是什麼?鄧主任的外公借屍還魂嗎?
鄧主任的靈魂又去了哪裡?
還說他們倆現在都在這個身體裡?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徹底混亂了。
張雅像個禮貌的小朋友一樣,跟鄧主任或者該說是鄧主任的外公道歉之後,又回到了我們這邊。
她有點窘迫的跟我說:“我平時不會輕易打人的,你不要誤會。”
我連忙說:“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是個很好的姑娘,我知道的不要擔心,我不會誤會你。”
但我在心裡想的是,你不要跟我解釋啊,你犯得著跟我解釋嗎?咱倆又不是有什麼關係的。
說到底全都是陳樹的錯,他在那亂點什麼鴛鴦譜,這孫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陳樹哼哼唧唧的在我耳邊說:“行了,在那眉來眼去的,還沒完了,趕緊找個地方讓老子躺著,快站不住了。”
我這才想起來,這貨還在我旁邊掛著半張臉的血,要死不活的呢,我趕緊把他扶到了沙發上讓他躺著,又把身上的白大褂都脫下來墊在了他腦袋下邊,免得因為頭部放平或向下而導致他額頭上那個傷口出血量加大,也省得他把房間裡的這個沙發給弄髒了,到時候因為血跡的關係我沒法跟別人解釋。
等我把陳樹在沙發上安頓好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雙手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知覺。
這個發現令我滿心狂喜。
醫生尤其是隨時都需要動手術的醫生來說,雙手一旦不靈活就等於職業生涯走到了盡頭,這幾天我一直滿心焦躁,就是因為擔心會發生最糟糕的狀況。
只是這個時間點實在不適合我跟別人分享我的喜悅,我只好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從房間裡的藥箱中取出了一些紗布和止血用的東西,勉強把陳樹的傷口先處理好。
做傷口處理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挺擔心的,害怕這一次陳樹受傷又和上次遇到扎人外婆時候那樣,傷口會血流不止,或者出什麼其他的狀況。
不過陳樹很篤定的跟我說不會有事,魘已經解決了,而且他之前也做過一些準備,魘對他造成的傷口不會有後續的麻煩。
我姑且相相信了他。反正如果之後真的出什麼問題,也得是他自己處理,我又幫不上忙,他應該也算是心裡有數的。
等把陳樹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我就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眼前頂著鄧主任皮囊的這一位,我該怎麼稱呼他,之後他又想要做什麼?
眼前這個人臉依舊是那張儒雅的臉,因為細節的表情的不同,我能分辨的出它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所以對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