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不讓戴鴨舌帽上課,但如果是衣服自帶的帽子就不會管。
畢竟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寒意漸生。問就是冷,再問就直接打擺子,誰也不敢攔著你。
聞言,孫志成眼睛亮了。
“好辦法啊!”
旋即,他又猶豫了,皺眉道。
“這能行嗎?”
“當然可以了,班上那誰整天陰暗死宅。”林棟含糊道,“你看老師管過嗎?不照樣不聞不問的。”
“也是,有道理。”孫志成釋然了。
他看著眼前亮著光。擠滿了學生的小賣部,臉上湧現出了平和的微笑。比起黑暗,還是光明更適合自己。
兩人結伴走進了小賣部,結賬時老闆娘按了一個收費數字。
“六塊。”
她一抬頭,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
孫志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刷了飯卡就跑了。林棟還沒出來,他只能再次回到黑暗的籃球架下等待。
望著人來人往的小賣部,他感覺自己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被老闆娘撕開了偽裝,暴露在陽光下。 一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真想殺了學徒的馬啊。
忽的,孫志成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發現是江年他們五個人,不由更加黯然神傷。
曾幾何時,自己和林棟、陳芸芸她們也是如此。
小團體.並非那種搞內部孤立全班,我行我素的小團體,準確的說應該是小集體,比較鬆散的小集體。
像江年他們那樣,因為關係好偶爾會湊在一起去食堂或是小賣部。
只是自從自己起了表白的心思後,一切都被搞砸了。
雖然用一個經典的“表弟誤會”做藉口,但關係還是回到了最初。小集體更鬆散了,幾乎是一分為二。
好在林棟在組內人緣好,能作為聯絡陳芸芸、王雨禾的紐帶而存在。
不多時,林棟出來了。
“阿成,你怎麼又躲在這了?”
“人活著沒意思。”孫志成嘆了一口氣,“棟哥,我不想上學了,想找一個寺廟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林棟懵逼,尋思頭髮長出來不就一兩個月的事情,怎麼還整上寺廟隱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