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華含淚買單。
但他一想到餘知意當選了心理委員,便會不由自主抬起胸膛。別的不說,他現在就被江年整得有點玉玉了。
嘻,晚上找心理委員問問。
下樓梯的人流裡。
林棟下自習不想一個人買零食,於是好說歹說把孫志成騙了出來。
他拍了拍孫志成的肩膀,寬慰道。
“阿成啊,想開一點,外面這麼黑哪有人看你?”
“我想死。”
孫志成嘆了一口氣,看著人潮湧動的夜間操場。他不禁想到了一個只敢萬聖節出門的人,如今自己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心酸。
難道只有黑夜能給予自己尊嚴嗎?
小賣部門口。
林棟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沒人跟上。
他一臉懵,轉頭尋找孫志成,卻發現他甚至沒靠近小賣部。只是站在更遠處,被一片陰影覆蓋的籃球架邊緣。
“伱幹嘛呢?”林棟走過去詢問道。
黑暗中,孫志成搖了搖頭。
“亮,太亮了。”
“什麼?”
“棟哥.”孫志成聲音痛苦,惆悵道,“我是一個見不了光的人,只能在陰暗的環境裡苟活。”
林棟懵逼,“這不是下水道的老鼠嗎?”
“老鼠,說得好啊。”孫志成環抱著冰冷的籃球架,悲嗆道,“太爽了哥,這簡直就是我,下水道的老鼠!”
“剪了這個髮型,我和傻逼有什麼區別?”
“呃”林棟猶豫了。
他其實想說,不剪這個b頭髮,你也.
算了,他怕孫志成等會上樓的時候真寄吧跳了。
“阿成啊!”他一隻手拍在孫志成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其實,你明天穿一件有帽子的衛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