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慮了。”楓白細思片刻後回道。
“總裁與陸嶠舟相識多少年,又與雲致相處多少年?比起你一時腦熱不顧一切去相信的,時間才是最不會說謊的。”
“信任的維度從來不是單一的,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楓白煩躁地喝止道。
話不投機,應旌也不願意再爭論下去,只好藉故先行離去。
楓白在路過陸嶠舟的辦公室時,鬼使神差地推門走了進去。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午後的明麗日光,透過巨幅的玻璃幕牆雀躍而入。
她坐在沙發上休息,看到茶櫃上放著一份檔案,就順手翻了開來。
只是這一眼,就看到雲致的名字,出現在資料的首頁。
漸漸地,光線由明至暗,在日暮西斜之時,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沉思。
一接起電話,不等雲致開口,楓白便問道:“聽水目前的營收有多少?”
“3.6億左右。”
她合上檔案,起身走到辦公桌旁,將其放進抽屜裡。
看來以聽水目前的經營狀況,要在今年年底按期達到十億,似乎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如果報告裡所述屬實,雲致完不成雲曉山下定的十億指標,也就意味著,他極有可能錯失雲間資本的繼承權。
“裡時能發展成今日的規模,陸嶠舟確實功不可沒。”雲致在電話裡感慨道。
陸嶠舟麼?
楓白望向窗外,那個約定若是放在陸嶠舟身上,倒也絕非是遙不可及的妄想。至於雲致,約定存在的本身,就足以說明雲曉山對他的能力,並不認可。
“功不可沒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忘恩負義之徒。”
又閒聊了幾句,楓白結束通話了電話,從陸嶠舟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在回到總裁辦的路上,秘書方筠朝她走來,“總裁,林總已經等您兩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