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按照往常,從後面拍肩膀的人,要麼是熟人,要麼是仇人。
熟人拍肩膀的同時會有聲音傳過來。仇人拍肩膀,一回頭肯定一頓老拳等著。但這是在火車上,火車是不能隨便打架的。
既然沒有聲音傳過來,那會是誰?被拍肩膀有幾種解法。要麼前衝,拉開安全距離。要麼一隻手按住這個手掌,另外一隻手用肘部向後撞,或者手掌向後下抓**。這是反擒拿。
擒拿有主動擒拿和反擒拿,像武警那些表演類的就是主動擒拿,叫做擒拿術。另外還有女子防身術,也就是反擒拿,四兩撥千斤。當被抓脖子,抓胸,抓肩膀,抓手臂手腕的話,就用反關節來制敵。
不過我相信在火車上是不會有人動手的。所以輕輕的回頭,看到的人讓我瞪大眼睛同時大吃一驚藍月?
藍月是粵西高涼人,生意做得很大,兩廣都有家族生意。她本人還開有美術班和舞蹈班,同時她還是美食家。
上次救張珊的時候,還是她提供的資訊,而且她的寶馬還借給我們用了一段時間。所以藍月是友非敵。至於後來和蔣鳴怎麼樣的結果,就不得而知了。蔣鳴不是那些喜歡拿自己感情出來吹噓的人。
不過我知道蔣鳴一直喜歡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但是藍月雖然跳脫卻很冷淡,說她只喜歡女人,我也不知道真假。
“藍月?怎麼是你?”我看著她問。
她沒理我,走過來站在我對面,看著座位上那個玩手機的男人。男人剛開始以為是拿東西的客人,沒留意,但是藍月站這麼久,他就抬頭來看。
他看到一個身材超棒的漂亮女人站在他對面,紅著眼睛委屈地看著他。看就算了,還連眼睛都不眨,看得人發毛,男人心虛起來,就站起來不聲不響地走了。然後藍月坐下,又看著我。
她這樣把我搞得莫名其妙,我只好主動說話。我說:“藍月你去哪?去京城?你說話啊?”
周圍的旅客都好奇看著這個小美女,都以為是我欺負她了,有點義憤填膺。然後藍月突然“哇”一聲哭出來了,很大聲,估計整個車廂的客人都聽到了。
我一下懵逼了,這怎麼回事?遠處的客人都站起來,踮起腳尖來看。路過的旅客見到這個小美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有點於心不忍。
她旁邊一個戴著耳機的帥哥,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來,藍月一把搶了過來,罵了一句:“要你管!”然後就擦起眼淚鼻涕來。帥哥鬧了個大紅臉,拿著手裡的那包紙巾不知道怎麼辦。
藍月一把搶過那包紙巾,抽出來就猛擤鼻涕,搞得嘩嘩的響。周圍的旅客一陣喉嚨發癢。要不是看著是這麼一位美女,估計早就罵出來了。
她擦乾鼻涕,就抬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說:“為什麼?”什麼為什麼?莫名其妙。
藍月長頭髮,瓜子臉,輕施黛粉,頭上向後戴著黑色的旅遊帽,白色的內衣,牛仔襯衣。肩膀上一個復古斜肩布袋,看著像清純可愛的大學生。
她問我為什麼,我和她又沒有什麼交集,我哪知道她說什麼。所以只好選擇不出聲。她見我不出聲,就說:“他為什麼要拋棄我?”
他?指的是蔣鳴?你和他之間怎麼樣了,我真不知道。周圍的旅客都看著我。我只好站起來走到通道盡頭,這裡很多男人在抽菸。
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在那裡等著。果然一會兒藍月就過來了,她盯著我看。
我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這是上京城,你想知道就跟我去,親自問他。還有,不要在座位上哭的一把淚水一把鼻涕的,怪嚇人。
說完我就回座位,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好像是我辜負了那個美女一樣。其實我和藍月交集不多,一年多前說過的話都沒有超過十句。
所以對她一點都不瞭解。甚至她怎麼知道蔣鳴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或者她燕子門也有自己的渠道。
到了京城,我們打了個車,直接去國防部門口的招待所。我偷偷給蔣鳴發了個簡訊:藍月殺到。
走進招待所,我問505怎麼走,蔣鳴給我定了房間。和藍月坐電梯上房間,我暗暗為蔣鳴擔心,電梯門一開,就看到胖子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