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低下頭,他說:“那架武直8是被辛多哈用小鬼迷惑之後,迫降了,然後被大毒梟的人開走了。估計在大毒梟的基地裡面。”
胖子說:“那怎麼行?那個武直8是我們華夏最新的中型運輸機,你們開的那個是改裝的武裝直升機,還帶***和航炮。我們得搶回來!”
柳風不出聲,能搶回來最好。直8是我國仿製法國sa321超黃蜂的中型軍機,雖然技術不怎麼樣,和阿帕奇沒法比,但怎麼說都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現在落在大毒梟手裡,讓國際上知道,不得笑話我們華夏沒人?我們都沉默了。
蔣鳴說:“柳隊長你會不會開飛機?”柳風抬起頭說:“會啊!我們龍組都會。”他這樣說,我們三個新兵就尷尬了。我們也是龍組的人,但不會開。
蔣鳴把手搭在柳風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柳隊長,我幫你把飛機搶回來,那臺飛機是不是可以借給我代步?”
“代步?”柳隊長臉色古怪地看著蔣鳴。我想起蔣鳴第一次坐直升機,他“咕咚”吞了一下口水,原來是對直升機垂涎已久啊?志向真大。
柳風說:“只要你搶回了直升機,我就向上面申請,批給你用半年!”蔣鳴說:“一年!”柳風說:“一年太長,很難批,要不八個月?”蔣鳴說:“成交!”
然後回頭對胖子說:“胖子!幹活!”他看向我,說:“大恆啊!麻煩你和大部隊一起走,送他們到國境線。”
我為難的說:“我也想去,要不讓胖子留下跟隊伍吧!”胖子大聲說:“憑什麼啊?你會打火球嗎?你會陣法嗎?你會舞劍嗎?你會玩加特林嗎?”
我說:“好、好、好,你去!你去! 我不去了,行了吧?”
胖子這才滿足的笑了,說:“大毒梟那邊有啥好玩意我給你帶點。”
柳風跟隊伍裡面的幾個頭商量了一下,說要離隊外出辦事,讓我們先回去。然後我們就先走了,等我們走遠,他們三個人才坐銅鳥去找大毒梟。
我們路上很太平,四十個特種兵,兩個武直駕駛員。還有溫迪帶著的二十個苗人,苗人幫忙抬八個傷員。這樣一支六十多人的全副武裝隊伍,無論是誰也不敢擋道。
中午打尖吃乾糧,派出的兩個斥候回來說,前面洪水衝了路,有塌方,估計擔架隊伍過不去。四個班長和溫迪都過來找我商量,溫迪說繞路得多走一個小時。
我看著八個傷員,決定繞路,不能讓他們下地走路,這樣對他們傷勢恢復不好。
傍晚,太陽西斜,天色變暗,遠遠的就看到了國界線。白色的國界碑,上面是大大的紅色國徽,下面是華夏兩個字,底下還有編號。
將士們都很高興,一鼓作氣奔向國界碑。走到了國界碑跟前,幾個戰士上去抱著國界碑大哭。
那些沒有抱上的就跪在地上又哭又吼,連擔架上面的傷員都爬起來了,一步一步的挪向國界碑。
有些是穿著大毒梟軍裝的戰士,就開始脫衣服,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扔掉。就連穿著黑色土布衣服的戰士,也把衣服脫掉。
槍械,子彈,彈匣,衣服,鞋子,帽子,只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扔掉。
有的戰士光著膀子,舉起雙手,向天長吼:“祖國......!我回來了......!”聲音在山谷裡面迴盪。
我遠遠的看著他們,他們雖然是敗軍,但是他們沒有給祖國丟臉。他們也曾經英勇作戰,他們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對得起他們的內心。
他們回去或許會被隔離審查,或者會被強制退伍,再也穿不上這身綠軍裝了。
但他們不在乎,他們愛自己的祖國,就像愛自己的家人一樣。只要回到這片熱土,就算退伍變成平民,也會以自己的方式報效祖國。
看到他們瘋狂的大哭,我的鼻子也有點酸酸的。旁邊二十人的苗人隊伍,都定定地看著這些大哭的戰士。這些戰士在他們眼裡,是特戰隊員,是鐵打的人,不怕流血,不怕犧牲,但是對著祖國的界碑,卻嚎啕大哭起來。
或者在緬國生活了幾百年的苗人,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但是他們祖上的根,其實跟這些又哭又吼的年輕人是一樣的。
二十個苗族年輕人,在溫迪的招呼下,都排成了一排。在一聲“敬禮”的口令下,齊刷刷對著國界碑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