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救起這麼多人,那排木屋裡面一點警覺都沒有。只聽到很多人在裡面大聲呼喝不停吵鬧,應該是聚賭、喝酒之類的。
等大家都喝了水,螞蟥搞掉,正準備離開木橋。突然槍響了,我們全部蹲下隱蔽。原來有一個喝醉酒的傢伙,剛出門就掏出傢伙想尿尿,被胖子一槍幹掉了。
那排房子一下安靜下來,原本燈火通明,現在全部熄滅了。有人開啟一點窗來看,被一個救起的人一個點射,腦袋就碎了。隨後槍聲大作,兩邊打在了一起。
胖子和兩個救起的人不停對木屋點射,木屋裡面傳來慘叫聲。胖子打完子彈,就對著天空一個唿哨,指著木屋說:“給我燒了它!”
朱雀從空中降了下來,尾巴一展,“嘭”一聲就冒出大火,拖著尾巴從房頂飛過。下面的一排木屋房頂全部起火。裡面人聲沸騰,傳出怒罵聲,然後紛紛開啟後面的窗戶,跳窗而走。
那十來個人快速奔向洞口,在不停點射的步槍中倒下了一半人。我們這邊有行動能力的人就跑過去撿槍,在那些屍體身上搜集彈藥。
這東南亞,除了泰國,基本上用的是前蘇聯產的AK47,7.62mm口徑,火力猛,聲音大。泰國受美軍影響,用的是M16自動步槍比較多,5.56mm口徑。
撿槍的人就地隱蔽,槍口都對著洞口,然後回頭看我們。這些特種兵的戰術動作很規範,不是那幫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我站起來問:“你們誰是頭?”有兩個人舉手。
我說:“打仗我們都沒有學過,這樣吧!你是班長,你是副班長,這什麼班戰術、班排戰術我們也不懂,你們指揮,我們三個負責救人。”
他們點點頭,然後全部用手語交流,我們三個躲到障礙物後面,蹲下看著他們。他們很多天沒有吃喝,嗓子都講不了話,可是他們都學過戰術手語。
那個班長指揮有槍的人分散隱蔽警戒,剩下的抬著昏迷的人轉移,全部行動都用那眼花繚亂的手語完成。等全部就位之後,有人掏出**扔向洞口,“哐”一聲響,兩邊又打起來了。
我們三個各自找地方藏起來,探頭看著雙方對戰,那子彈拖著亮光飛來飛去,雙方不時扔一個**。黑夜裡,我們身後木屋火光熊熊,洞口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我說:“胖子,看不到洞口裡面,要不你打幾個火球進去?”
胖子放下打光子彈的步槍,說好。旁邊一個沒有槍的人就撿起他的步槍,匍匐前進,跟別的戰友勻了一點子彈,也加入了戰鬥。
胖子坐看右看,說角度不好,蔣鳴你送我到洞口的上方。然後胖子坐著銅鳥到了洞口上面,往下面打了七八個火球進去。洞口大亮,雙方又是一陣槍聲大作。
槍聲過後,前面的人就搶佔地形,跑到沙袋前警戒起來,朝裡面放了幾槍。後面幾個人又前衝並散開隱蔽。
裡面的人就是一幫土匪,面對一群特種兵,自然是兩下就瓦解了。雖然這些特種兵都餓了很久,身上還有傷。
那個班長跑過來,用沙啞的嗓子說:“裡面的人可能從其他洞口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蔣鳴說:“追啊!我帶你們去,你們來兩個人,拿上**和槍。”然後蔣鳴用鯤鵬鳥帶著兩個人起飛,往後山飛去。這晚上走夜路必須打火把,有火把就有了目標。
我和胖子提著馬燈進了洞,洞口沙包後面倒著七八個人。裡面很寬敞,有倉庫,有宿舍,有牢房。他們砸開牢房門鎖,我和胖子走進去,看到朱雀隊長和兩個武直駕駛員都在柱子上綁著,全身是血淋淋的鞭痕。
胖子說:“趕緊放人啊!”然後三人就被解開了繩索,扶到旁邊坐著,有人給他們拿來了水。
另外一個牢房綁著十個人,也被放了出來。現在四十三個人都齊了。有人又砸開倉庫門鎖,拿上彈藥物資,分發乾糧。
胖子說:“辛多哈死了,現在他的手下也沒了,我們都安全了。”這些當兵的聽到就是一陣歡呼,然後朱雀隊長被人扶了過來,問我們是什麼人。
胖子說:“龍組,朱雀分隊的。”
隊長說:“朱雀分隊?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胖子說:“我們剛加入的龍組,凌少校是我們的頭。
那個男人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和我們握了一下。說他是朱雀分隊長柳風。胖子趕緊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說隊長好!
柳風這個名字挺詩意的。他點點頭,回頭吩咐兩個班長分組,一組警戒,另一組處理傷口。
我和胖子坐在旁邊,看著他們人來人往。有一組在前面警戒,有的提著馬燈去找另外的洞口,倉庫的物資全部翻出來分發。有人找到了自己的揹包,又是一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