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徐得庸沒忘記正事,起身開始拆解陳雪茹的落地鍾。
這是個大傢伙,弄壞了自己賠不起。
小心翼翼拆開觀察裡面的表芯,確實問題不大,擺絲有一丟丟亂,調整好就可以,這玩意決定鐘錶走時準不準。
之後重新將各個地方上好油,收拾利落,花了二十幾分鍾便搞定。
陳雪茹眼皮一抬道:“這就好了?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徐得庸道:“那不能,總不能我修上一個兩小時你才相信我不是在敷衍吧!這鐘表就是送鐘錶鋪也這麼修,只不過人家讓你三天後去取,然後收你個三五塊!”
陳雪茹嘆了口氣道:“那好吧,醜話說在前頭,過十天半個月要是還不準,之前的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徐得庸道:“得嘞,我這包修後,到時候我會過來檢視,要是我不來,你就去我家裡找我。”
陳雪茹手肘撐在桌面上,素手扇了扇道:“誰稀罕去找你,帶著你的東西去吧!”
徐得庸道:“姐,那您忙,咱回見。”
說完人卻沒走。
陳雪茹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還有事?”
“那個……。”徐得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姐,這工具能借我用下不?”
與人交往最好的方式就是借東西,有借有還,一直借一直見。
不管以後如何,接觸接觸也沒壞處不是!
陳雪茹眼睛一轉,總感覺這小子似乎隱藏著別的意圖,斷然道:“不借,今天賺了姐這麼多錢,自個買去。”
徐得庸頓時露出訕訕之色道:“這不能省一點是一點嗎,那姐你忙,我走了。”
於是抱上東西下樓,將東西固定好直接回家,畢竟帶著東西也不能拉客。
路上去五金櫃臺買了錘子、鉗子、板子、螺絲刀、鑷子、釘子等工具,大大小小十多種花了他五塊錢。
忒貴!
身家瞬間縮水一半,這時候沒點家底幹不了維修,買工具一大項不說,學會又是漫長的時間。
沒辦法,現在工業品都貴,知識更難得,誰讓工業落後呢。
而且電洛鐵還買不到,更別說數顯萬用表根本還沒出現。
沒有萬用表,他有修收音機的手藝也白搭……。
嗯,也不白搭,無法精細的修可以直接換件,還可以組裝。
比如他從陳雪茹家抱來的木匣子,解放前生產的礦石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