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正懷抱著兩名從西市搶來的美嬌娘,于軍中大肆淫樂,忽有親信智囊李儒匆匆的闖入,叫道:“主公,大事不妙,外有大軍朝我營開來,距離只有十里之地,有哨探回傳,言說是我軍北面的西園軍。”
董卓聽後一驚,肥碩的黑臀連聳數下完事之後,這才有些氣虛的問道:“西園軍?有多少兵馬?是以何人為主將?打的旗號是什麼?可是奉朝庭之令前來?難道是因為昨日劫掠三市引起百官的憤慨了?”
一旁有護兵展袍為董卓遮蓋赤、體,李儒則是目不斜視的眼觀鼻,鼻觀心,拱手拜道:“主公,據哨探回傳,此支西園軍有四千騎,是以朝中的太中大夫、下軍校尉何白為主將。至於是否是奉朝庭之令前來,儒以為應當不是。”
“哦?”董卓一聽不是奉朝庭之令前來的,那就沒什麼關係了,自已乃是朝庭的前將軍,幷州牧,無論是何身份,何白見了自已都得下馬見禮不可。董卓並不認為何白此來是為征討自已的。
董卓轉身又拉過一名美姬大肆揉、捏起來,並隨口問道:“文優可知此何白是何等樣人?此行所來是為何事?”
李儒拜道:“此子乃寒門武人出身,於幽州從軍,屢建戰功,曾任太原都尉一職。在職上大肆練兵,外抗黑山、白波,內討諸賊,頗有武名政聲,自號太原無敵。後轉調京師為議郎,不想此子展露不遜大儒之博學,更否定了前漢董仲舒之天人感應之說,頗得靈帝與何進之心。以二十四歲的年紀便得封夕陽亭侯之爵,食邑一千五百戶,更得授太中大夫與西園下軍校尉職,可謂是少年英才也。”
董卓一怔,卻又大笑道:“如此少年英才?世間卻有少見矣。吾心甚喜,如此人才,待吾掌控朝權之後,當重用之。文優言說他是夕陽亭侯?難不成他此次是為昨日我軍軍士劫掠夕陽亭婦孺而來的?”
李儒深深的拜道:“主公明見。儒以為此子正是為此事而來。”
董卓一把推開身側的美姬,站起來踱步說道:“昨日劫掠三市,主要是想迫使十常侍早早的與何進開戰,再看朝庭諸公的膽略矣。不想朝內盡是鼠輩爾,聞我兵強,竟無人膽敢站出制止於我。不想順手劫了夕陽亭,卻引出此等初生幼虎不懼吾勢,出兵為其封民討伐於我。只是此子於此時領兵前來,實在不是時侯。如若領兵出營與之交戰,但恐壞了我‘樹上開花’之計,被他人看破我軍真實的實力也。文優,可有何策應對?”
李儒拜道:“主公,此子素言驍勇,可令眾軍伏於營中不動,只領五百騎並軍中猛將與戰,以單挑決勝負。若我軍得勝,則自退走,主公不究其犯上之罪。若何白軍勝,主公則釋放所掠婦人,並賠償其的損失也。”
董卓點頭讚道:“此策甚好,可讓世人知曉我董仲穎也並非只知持強凌弱之人。只是我軍大部驍勇猛將皆被潼關守將徐榮所阻,不得前來京師,孰為可恨。此時軍中的猛將也不知可有匹敵之人哉?”
說完,便下令麾下諸將前來帳中聚齊,點齊軍中大小猛將共三十員,並領五百飛熊軍出營,望北方迎去。董軍大營駐紮在洛水之畔,向北便是夕陽亭百姓所居之處了。行不三里,便撞到了領兵前來的何白一軍。
兩軍相交,董卓望見來軍旗幟召展,氣勢洶洶,全軍甲冑俱全,士卒精悍,各有良馬騎乘,心內不由大驚。真不愧是靈帝生前花費重資,召攏天下精兵所建之精銳禁軍啊。幸好自已沒有如同往日那般,強以兵勢相迫。不然的話,兩軍互戰相突,只怕已軍速敗矣。董卓不由在心中暗暗記下了,等日後自已掌權之後,必須先得西園軍之權柄再說。
董卓身披重甲,座跨名馬赤兔,腰插強弓,領著二十騎出陣,聲先奪人的厲聲叫道:“吾乃前將軍、幷州牧、斄鄉侯董卓是也,來軍主將何人,在朝中是何官職,為何率軍膽敢進犯我營警戒?”
每軍駐地都有一個警戒區域,通常為十里左右的範圍。不明軍勢無故靠近後,若不提前通報,便是心懷敵意之軍,需得全軍戒備,準備戰事。
董卓之言頓讓西園軍下軍前鋒上下猛然一窒,前軍司馬陳魁不由吃了一驚。今早得校尉傳令,說要來討伐殘害雒陽百姓的西涼賊軍。不想到達地方之後,竟是朝庭前將軍、幷州牧、斄鄉侯董卓部下之軍。這……校尉未得朝庭之令,便私下出兵攻擊朝庭重將之軍,這可不太妙啊。
陳魁轉頭望向中軍,只見何白身披玄甲,跨坐白駒,同樣領著二十餘名騎士從中軍順著各屯士卒之間的小道,直奔陣前,以長槍直指董卓罵道:
“董卓匹夫,原來亦知自已是朝庭重將焉?汝身為重將,上不思報效國家,欲以強兵壓境之勢脅迫朝庭謀奪私利。下不思保全百姓,反於昨日京師城外市墟之中燒殺搶掠,以為軍資。凡有不從者盡皆屠之,一時間亡者不計其數,流血盈河,百姓嚎啕。返營之時更劫掠我夕陽亭數百婦人以為軍、妓,肆意淫、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