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裡,我與大叔下山,準備讓大叔幫我販賣今年所打的十數張虎皮,我自已去尋小滿所需要的藥材,不想大叔卻就此不見了蹤影。我焦急的四處打聽,方知市面上流傳有一獵戶偷盜了一家申姓商家的十數張上好虎皮,在逃走時,被姓申的商家活活打死,並拋屍荒野。”
典韋氣憤的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我急去棄屍處,卻見正是大叔,我當時就悲痛的將大叔葬了,去找那狗官報官。”說著指了指申觀,說道:“可是那狗官依然如其他處的狗官一樣,對於此種事情毫不理會,我更聽人說起,那狗官與殺人者乃是同一族的堂兄弟。這狗官既不理會,我又豈是隻懂尋官告狀的渾人,便自已上門去找姓申的,將他的頭一把扭下。”
何白聽了頓時悲傷大痛,轉身怒喝道:“申觀,你好大的膽。”
不想申觀見了,反上前一步說道:“何都尉,本官乃是常山申氏族人,而且此事乃是本縣境內之事物,本縣自已就可以調理,來人,恭送何都尉。”
何白不由被氣樂了,常山申氏,那是什麼?自已一介都尉竟被區區縣長給欺凌了,這算什麼狗屁事。何白厲聲叫道:“來人,將這狗官拿下。丁刺史向來對這類狗官深痛惡絕,必能給我一個交待。”
申觀大驚,急忙呼喚部下,卻被何白的二百騎親衛隊驅散,申觀又大叫道:“哪裡來的假冒都尉,敢來本縣撒野,此必是黑山賊所假扮,快快來人,將這假冒的都尉拿下。”
話未說完,就被人所打翻在地,一張破布也同時塞了進嘴,再也叫不出來,百姓們見了紛紛叫好。何白見了,不禁罵道:“你這狗官,看你做了多少惡事,我也不奈將你交給丁刺史了,直接將你交給本城的百姓處置吧。”
說完,令人將申觀拋向了百姓圈中,並驅走了衙役與城兵。有何白的支援,不久便見百姓們氣恨的上前來,你一拳我一抓的狠狠教訓起申觀來。申觀手腳被綁,口舌被堵,只能發出嗚嗚之聲來。不久之後就徹底的無聲息了。
何白跟隨典韋祭拜了大叔,想起自已的救命恩人無故的被害死亡,最早所見的獵人大叔就這樣埋在黃土之中,就禁不住的悲傷。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何白又令人為獵人大叔重造墳堆,打製石碑,給大叔的後事弄得轟轟烈烈的,方才有了一絲絲的心安。
何白將典韋大哥一家從山中接出,準備去尋成章給小滿看看。何白可不信有什麼病竟需要百副虎骨為藥引方能治癒,以前不懂醫術不好置喙。現在有成章這半調子神醫在,小滿必能痊癒。
何白對一路愁容滿面的典韋說道:“大哥放心吧,有我那醫術高超的兄弟在,小滿的病定可治癒的。”
“大哥只是恨自已聽信庸醫之言,耽誤了小滿的醫治良機啊!兄弟你說的不差,哪有百副虎骨才可痊癒之病症,若非大哥勇悍,誰人可得百副虎骨?”
“那也是大哥護子心切才中了庸醫的詭計罷了,不用太過自責。”何白連忙勸道,又說起在後世所聽到的各種奇怪藥引來。無根水那是易的,還有三十年的老蒲扇柄,五十年的老艄工船漿,更有什麼蚊子尿,蒼蠅屎等等。
什麼難弄就要什麼,反正治不好只是你的藥引不好,絕不是大夫的醫術不好。直聽得典韋大哥與大嫂這等老實人奇異連連,直嘆大夫的良心壞了。
何白說道:“所以我那兄弟,才想到要規劃醫家的各種規矩、與治病的良方來,好為世人謀福啊。”
典韋讚道:“你這兄弟果真有好志向,將來定會成為比扁鵲更厲害的神醫。”
何白哈哈大笑道:“我這兄弟,就好神醫這一口,你若時時稱他為神醫,他包管幾下就把小滿治得好好的。”
“那感情好。”典韋也大笑了起來,一時間沖淡了因獵人大叔之死,而引起的內疚來。
下得山來又一次回到慮廄縣附近,剛剛轉過一個山道彎,忽然前後響起一陣陣的喊殺聲,山上更滾下許多的大石巨木來。典韋虎目圓瞪,大喝一聲,手持雙戰戟跳下馬來,衝著大石巨木迎面而去。雙戰戟橫挑豎頂的將大石巨木大部都截了下來,只有少許的衝入了騎隊之中,傷了十數匹馬。
何白倒抽了一口冷氣,典韋大哥的武功好似又強了不少,其中隱隱有太極那四兩撥千斤之法門,看來典韋大哥在近年來領悟的極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