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十月,也就是一八七年十月,丁原與護匈奴中郎將於陰館城下大戰南匈奴人。呂布與成廉、魏越等十數人馳突南匈奴之陣,一日之間突陣三四次,每皆斬首而出。被南匈奴人所敬畏,驚稱其為再世飛將。
南匈奴人終於不支,撤離了雁門郡,退回西河、定襄、上郡等地,向漢庭送上了降表。丁原大軍得勝回到了太原郡中,從徵諸將立功甚多,而又以呂布於其中立功最大,高於從徵諸將。
丁原是得意洋洋了,何白卻暗自痛心不已,五千大軍從徵,歸來卻只有三千餘人了。而且傷殘之人也不少,除了能治癒的,不會超過三千之數。何白心痛萬分,要是自已來指揮他們,絕對不會傷亡如此之重。
何白只能為他們力爭得一份應得的獎勵,並自已掏錢給不能幹活的殘廢士兵建了一座榮養院。能幹活的,就為他們找太守劃了一大塊土地,建了一座農場,並想法給沒娶妻計程車兵取上媳婦。
至此不論是受傷沒受傷計程車兵們,都對何白感激不盡。封建社會的將官們哪裡會對士兵們如此的愛若子弟,最多是把他們當成了建功立業的資本罷了。
就算偶而有吳起那般愛兵如子的,也只是對有用計程車兵愛護。傷殘的,對不住了,沒有誰有這麼多的閒錢養你。這三千餘大軍的兵心在這一刻,全都被何白所感動了,全都誓死相隨。
呂布剛回晉陽城,就聞知夫人身懷有孕,已有五個多月了。算算時間,正是出征之前所孕。呂布大喜,召軍中相善的諸將,並何白與太原太守一道至府中飲宴。
宴中,諸將興高彩烈的上前多番恭喜,恭祝呂布早生麟子,呂布樂得無比的開懷,笑道:“某新得飛將之名,想來還是多呈子易弟的吉言啊。”
何白敬酒笑道:“奉先兄乃是有本事之人,就如璞玉一般,總有一日會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來,何某的一些預斷又能值什麼。”
魏續拍馬叫道:“呂主薄真乃舉世無雙的神將啊,此次與南匈奴之戰,光是呂主薄一人就斬殺了南匈奴人超過三百之數,有呂主薄這等飛將坐鎮幷州,我幷州數十年內當可無憂矣。我等共敬呂主薄一杯。”
諸將全都讚譽呂布的武勇,更稱讚起呂布在雁門郡大戰南匈奴人時的威風。若無呂布的奮勇陷鋒突陣,漢軍也不會贏的如此順利與快捷。只是丁刺史不知為何,卻無故的抹去了呂布的功勞。在報功文書上,對呂布幾乎隻字不提。
呂布聽後面色一冷,卻強說丁原定是另有安排。諸將紛紛為呂布的遭遇而報不平,更對丁原以猛將之身的呂布,而用作文吏而不滿。要知在此時的男兒漢,萬里覓封侯才是正當之事。文吏麼,就太過憋悶了。要不然也不地有班超的投筆從戎,以三十六人縱橫西域之事蹟了。
何白心內突然一動,莫不是丁原知曉了呂布收受賄絡一事,只是愛惜他的人才,而沒有點破。只在暗中的提醒,然而呂布卻沒能猜透而已。
何白觀在場的諸將,包括何白徵召來的那原本就屬於呂布的部將們,個個都對呂布死心踏地的佩服無比。就是何白初識的張揚、張遼、高順等人,也對呂布敬慕萬分。讓有心結交的何白,根本就插不上嘴去。
何白不由暗暗的哀嘆,老子的武藝也不差啊,你們怎麼不來敬服我。想想自已此時相距呂布的武藝還差得遠,看來是時候去找典韋大哥來撐場面了。
飲至深夜,呂布又醉了,此次是由何白專為嚴媚兒所買的兩個不亞阿柔多少的美婢扶回,有此兩女在,呂布當不會怪罪嚴媚兒無理善忌。至於阿柔,則謊說發急病死了。呂布雖然婉惜,因有兩個新美婢在府中侍候,倒也沒有懷疑。
離開太行山已有一整年零五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典韋大哥一家與獵人大叔怎樣了。何白是太原郡的武官之首,倒也不用專門向誰請假,只需說上一聲,要去慮廄縣視察工作,就領著兩百騎出發了。
付邢則留下來與餘化成齊繼續完成安置傷兵,重操大軍一事。成章麼,則開始了他建立大型的戰地急救隊一事,還有負責以陸平為首的後勤輜重兵一事。
算算時間,好像阿諾娃已經生產了吧,也不知平不平安,生的是男是女。若非太行山中的張燕等賊不太安穩,不能從常山國過太行山到太原來,不然何白早就將諸妻妾領到太原來了。要繞道鉅鹿、魏郡、河內、上黨再到太原,這路程就太遠了些,何白可不忍心讓她們挺著大肚子來。
何白來到慮廄縣中,只要再朝北面的山中行上四、五天的山路,就到了那時的隱居之地了。想著就要與典韋大哥他們重逢了,心中便十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