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丁原一頂接一頂的大帽子套來,直叫何白不爽之極。老子才來一個月時間,能把十萬白波賊滅一半,趕一半出太原郡就算不錯了。這還是白波賊剛剛興起,頭目不懂作戰技能的結果。
那南匈奴人都是打老戰的,又都是騎兵,沒有精兵在手,怎能輕去?你不把士卒當人看,老子還還把他們當兄弟子民呢。聽丁原罵著沒有停歇的意思,何白也不禁煩了。算算自已這一個月有功沒過,卻被丁原這老頭指著鼻子罵。一時間就連尊上敬老的心都沒了。
何白拱拱手道:“丁刺史,本官軍中還有要事,這就先告退了。”說罷轉身就走,把正罵得痛快的丁原弄得一愣一愣的。
何白氣沖沖的領人回到城外的軍營之中,真是乘興而去,敗性而歸。何白剛剛回到軍營,氣還沒平呢,不想丁原又領人直衝衝的過來了,直在軍營寨門處大叫。
何白沒奈何,只得將他放了進來。丁原鐵青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叫道:“本官奉命領兵平定幷州之叛亂,兵馬不足,特來調遣你部的兵馬北上雁門郡救援。請何都尉把軍中之令箭交予本官。”
何白張口結舌的看著丁原,好傢伙,剛剛摔了你的面子,你立即就來奪取我的兵權。看樣子還不準備帶自已北上雁門去打南匈奴人。這官場上的一套套玩得挺溜啊,誰說丁原是大老粗了?
何白想要拒絕,但刺史本身就有這個權力,拒絕無用。一想到剛剛練好的五千士兵,就被人奪走了,何白頓時氣悶不已。無奈的將令箭交給丁原後,何白就騎馬躲到寨外的小樹林裡睡覺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何白煩燥的很。這五千大軍大都是以與這個時代不同的練兵之法所練,也不知丁原會怎麼的使用?若是用得不好,就跟沒練過的民壯也無甚區別。
突然,樹林外傳來成章焦急的大叫聲,何白一下坐起,出帳叫喚。成章見到何白,立時氣喘噓噓的策馬跑過來,叫道:“何白,新任的幷州刺史拿著令箭說要調兵……”
何白煩燥的說道:“是,那我給他的令箭。”
成章擺擺手道:“不是,不是。他還想調咱們的武鬥血騎跟白馬義從騎呢。”
“什麼?”何白頓時怒了,立即找來一匹馬,急衝衝的向騎兵的駐地跑去。
還沒有跑到地方,就遠遠的看見武鬥血騎與白馬義從騎們圍著丁原的五百騎繞圈跑,引弓不發。而丁原卻在一員高大的猛將護衛下,大聲的叫著什麼。見何白遠遠的奔來,這才閉嘴不言,冷冷的看著何白。
騎兵們也發現了何白的身影,在付邢等將的指揮下,向何白湧來。何白迎到了付邢,問道:“怎麼回事?”
付邢氣憤的說道:“一開始,那幷州刺史就派人拿著令箭前來各營中要兵,因為說是你給的令箭,我們也不好反對。不想到了後來,他們又跑到咱們的私兵營中要兵。士兵們不叼他們,不想卻被他們藉著不聽命令之由,一連殺了好幾個人。”
“士兵們頓時怒了,將殺人的人給亂刀分了屍,還一起包圍了丁原,討要說法,卻被那員高大的猛將一連斬殺了數十人,頓時就將事件升級了。咱們的兩支騎兵退回營後,騎上戰馬,剛剛出營,又碰見了前來鎮壓的丁原親軍,便成了剛剛的樣子了。”
何白急問道:“烏桓家兵死了多少?”
付邢嘆息道:“死了也有好幾個,大多衝在前面的還是剛加入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