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一點被子,輕輕地掀開一點簡雪菱的肚子,對著傷口吹。
傷口現在完全用紗布裹著的,上了藥,一湊近,完全就是濃郁的藥味和刺鼻的血腥味。
劉媽一對著吹就要吐了,但她只能忍著。
吹了兩三分鐘,她問簡雪菱:“太太,好些了嗎?”
簡雪菱喝斥:“嫌棄我是不是?敷衍我是不是?吹這兩分鐘就好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吹出來的是仙氣呢?”
“不是,太太,我這不是要去弄一點吃的嘛。”劉媽說。
“吃什麼吃?我都餓得,你們餓不得。怎麼,你們比我還要金貴些?”簡雪菱囂張地懟。
“太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氣壞了我,你們擔待得起嗎?”簡雪菱語氣鄙夷。
祁尚勳看到簡雪菱喝斥傭人,他對傭人說道:“你們辛苦了,去吃飯吧,這裡我陪著我姐姐就好了。”
“好的,好,謝謝祁少爺。”劉媽如釋重負,立即帶著幾個傭人吃飯去了。
簡雪菱不滿:“勳勳你倒是會做好人,你知道我沒生孩子的時候,她們是怎麼欺負我的嗎?一個個恨不得騎到我頭上拉屎。”
祁尚勳淡定地說道:“她們欺負你,還不是看姐夫的臉色行事。你不要覺得生下孩子就萬事大吉了。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你得罪了她們,你能保證你孩子平安無事地長大?”
聞聲,簡雪菱頓時一愣。是啊,最可怕的是人心。
祁尚勳又說道:“凡事不要做太絕,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當初媽如果退一步,也不至於害死簡爸爸再把自己的命填進去。”
“關媽什麼事,那是簡雲希挑唆的。”
“自己有腦子,又怎麼會被人挑唆成功?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太貪心,就不會把孫家的錢砸進去,還敗了祁家幾十億。有幾十億,做什麼不行?”祁尚勳冷靜地分析。
簡雪菱不幹了,情緒十分激動:“所以,你是來指責媽指責我來了嗎?”
“我不是指責,我是就事論事。姐,我們都是沒有倚仗的人了,要懂得收斂鋒芒。你覺得你現在的日子難過,可是你想想,如果不是姐夫把你撈出來,你還在監獄裡服刑,那才是真正的難過。
你也不要因為他年紀大而覺得心理不平衡。他要是年輕,又怎麼會找你這樣二婚還父母雙亡沒有一點助力的人?”祁尚勳分析道。
簡雪菱聽得不甘心地咬牙。
就是因為祁尚勳說的全部是對的,她才更加的氣憤,更加覺得不公平:“我二婚怎麼了?簡雲希和傅南璽談那麼久,除了沒有領證,不是二婚是什麼?憑什麼她毀了我的一切,卻還能幸福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