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很難哭出來，現在卻淚流滿面。
她雙眼通紅：“是，可以喜歡男人，也可以喜歡女人，但我是個不男不女的人。”
“不，你是女孩子！”江茂說。
林覺陽愣住了，她是女孩子，是啊，她自己都快忘了她是女孩子。
江茂又說：“大三那年，我就知道，你是女孩子。”
林覺陽震驚地瞪大了紅腫的眼睛。
江茂說：“那個時候我就想要追求你，但是我怕嚇跑你，我只能一直和你做兄弟。我就想，愛情是什麼樣子呢？大家都說，愛情就是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製造各種驚喜和浪漫，讓對方開心。
所以，愛情最重要的不是看電影還是逛街，而是開心。
我只要和你呆在一起我就開心了，這難道不是愛情？
我看到你笑我開心，看你生氣我開心，看到你拿針我開心，我看到你惡作劇我開心，我看到你吃完了碗裡的飯開心。
不管你做什麼，我只要看到你，我就開心。
我也猜測過，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女扮男裝？
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敢揭穿，我小心翼翼地藏起心思，還像從前一樣，陪在你身邊。因為和你呆在一起，我快樂，我開心！
只要是你，你是男孩子女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林覺陽被江茂說得心情複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茂說：“我不逼你接受我，不逼你做任何決定，我們還像從前一樣相處就好了。你喜歡做男孩子就做男孩子，你想做女孩子就做女孩子，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林覺陽，人生短短几十年，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希望我們都按自己的意願活著。”
林覺陽沒有說話，默默地收拾好了東西。
江茂幫她拎。
她說：“以後，我住馨語城。”
江茂笑起來：“你住哪裡都行，反正你以前欠了我那麼多飯，我是要蹭回來的。”
“我不會煮。”林覺陽說。
“我們請人煮。”江茂說。
林覺陽想了一下，突然看向江茂。
江茂伸手摸了一下臉：“我臉上有東西？”
“你們醫院，還招醫生嗎？”林覺陽問。
江茂白眼林覺陽：“瞧不起誰？一個醫院不招醫生，得多拉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