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村長當即同意了:“那就這樣安排,明天開始我們就過來辦公。”
有人說:“廖叔,也別等明天了,咱們現在就搬過來。”
“行!”
林覺陽說:“我把贈予協議寫了。”
她當場寫了贈予協議,把房子贈予給了村部。
之後,開始收拾東西。
江茂幫著她一起收拾。
江茂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默默地陪著她。
房間裡只剩兩個人的時候,林覺陽忍不住紅著眼眶說:“你看到了?”
“嗯。”江茂應聲。
“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林覺陽說。
江茂心疼地說:“這樣的環境很好,山青水秀,村民淳樸,奶奶善良,你也善良。”
林覺陽抬眸看著江茂,她的眼睛通紅:“你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才是怪物。”江茂說。
林覺陽眸子裡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江茂接著說:“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很瘦弱,我就想,這個男人弱不禁風的,肯定營養不良。這個世界上,營養不良的人那麼多,但是我獨獨只想關心你。”
林覺陽心尖微顫。
江茂說:“每次打飯我都想要給你加雞腿,每次看到你吃完了雞腿,我就覺得很滿足。那時候,我一心一意把你當兄弟。”
林覺陽感動又心痛,是啊,她也一心一意把江茂當兄弟,當朋友,當死黨。
她為了守護這段友情,她從來不讓江茂看出一點端倪。
他惡作劇,她也惡作劇。
她沒有朋友,她不懂得怎麼與朋友相處,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自卑。他扎她,她就扎他。
但是,真的有事的時候,他們拼了命地關心對方。
江茂說:“我有那麼多兄弟,傅禹風、陸宴釗、賀為、鄭歐,他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我可以為他們豁出命。你也是我兄弟,我也可以為你豁出命,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卻和他們的不一樣。”
林覺陽心臟砰砰狂跳。
江茂說:“大學開始,我就發現了這種不同,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取向有問題?我拼命地想要壓制這段感情,我甚至躲你,但是我發現,我只要躲兩天,我這兩天就倍受折磨。直到看到你,這種折磨才會紓解。我無奈地接受這個結果,取向和別人不同就不同,我拼命地告訴自己,愛情沒有界線,只要是真心喜歡。男人又怎麼樣?女人又怎麼樣?”
林覺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