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我拎一下吊瓶!”傅禹風說。
“我叫護士!”簡雲希不想給傅禹風拎吊瓶。
她拎著吊瓶,他在裡面噓噓,這畫面,想想就覺得尷尬極了。
傅禹風眸子裡突然染上怒意,看緊簡雲希:“你讓別的女人看我尿尿?”
簡雲希眉心緊擰:“我也是別的女人。”
“我跟你,與跟別的女人能一樣?我跟你有過最親密的關係……”
簡雲希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你不要總提那件事情,我已經說了,當時我誤會了你是少爺。”
她真的好想把他嘴巴縫起來。
“你走吧!”傅禹風沉著臉說。
“好,你好好休息。”簡雲希巴不得呢。
結果,她還沒走呢,就看到傅禹風把吊瓶拎下來了,自己拎在手裡,壓根沒有舉高,然後,簡雲希只瞟了一眼,就看到傅禹風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血,血順著軟管就開始流動。
“你!”簡雲希真是氣死了,伸手從傅禹風手裡奪過吊瓶,“我幫你拎!”
傅禹風沉著臉,沒有拒絕,也沒有說接受。
他徑直往洗手間方向走。
簡雲希趕緊拎著吊瓶跟上,然後站在門口,背對著裡面。
傅禹風往裡面走,走了兩步,淡聲說:“夠不著!”
簡雲希只好往裡面再走了兩步,又背過身。她磨著牙,恨自己多管閒事,她真是吃多了才會又主動給他拎吊瓶。醫院沒有醫生嗎?沒有護士嗎?傅禹風這樣的身份,別說拎吊瓶,他要是願意,他就躺床上,都有無數人願意給他準備尿壺。
他回血就讓他回好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讓自己死了啊?
傅禹風在簡雲希看不到的地方,揚起唇角噓噓。
這個嘴硬心軟的女人。
他似乎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走進她的世界了。
“你好了嗎?”簡雲希不耐煩的問。
“我拉鍊卡住了。”傅禹風淡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