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秋茫然的搖搖頭,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無比小白的一張臉,說:“沒有啊,哈哈哈……”
釀酒的程式說來也簡單,五毒和藥材身上的灰塵要用小刷子掃去,這個當然只有黎歲秋來做了。
御詞千愁眉深鎖著,環抱住自己站在最角落裡,眼睜睜看著黎歲秋拿著個巨大的剪刀將乾癟毒蛇的腦袋給剪掉,身上的塵土刷乾淨,在透明的玻璃罐子裡倒入50度以上的飲用酒。
“完成!”
她哈赤一聲,直起略微痠痛的腰桿拍拍手,大功告成。
這一系列熟練的動作受到了吳爺爺的稱讚:“雖然是個女孩子卻不嬌氣做作,幹活利落,我喜歡。”
話音落了,老爺子又撫著鬍鬚喟嘆道:“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娃挺像,不過可惜,她年紀輕輕就已經過世了。”
老爺子紅了眼睛,黎歲秋心裡酸的不是滋味,好半晌才平復說道:“爺爺,節哀,人都有生死。”
她能說的, 怕也只剩下這一句了。
御詞千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幽幽說了一句:“有些人死了,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存在,您年紀大了,不宜過多傷心,保重身體吧。”
他這句話,直戳戳.入了黎歲秋的心。
她點頭附和道:“沒錯。”為了轉移悲傷的情緒,她主動要請御詞千和川澤助理喝酒。
以斤兩來算,抱來足足兩罈子。
“我不喝酒!”御詞千極其淡漠的說道,將酒盅朝前一推,果斷拒絕。
川澤一瞧,連忙跟上總裁附和道:“我是不會喝。”
“我釀的酒,就是不喝的人那都是一喝就上癮。怎麼?你們倆臭小子倒是推辭的很爽快啊,不給我面子?”吳爺爺平時最見不得人不碰他的酒了。
滿上幾杯,喊道:“來,有緣分和我這臭老頭釀一次酒,碰個杯!”
年過五旬的老者邀請她們,御詞千眉心微蹙,不好再有所推拒,只好點頭喝了那一杯。
喉嚨傳來一陣熱辣辣的刺激感,害的御詞千喝完好幾杯檸檬水才得以緩解。
惹得其餘幾人笑出了聲,御詞千整張臉忽然漲的通紅,在黎歲秋眼中活脫脫像是煮熟的白灼蝦,惹的她捧腹大笑。
“歲秋?”冷不丁,身後傳來熟悉的話語聲。
當時,黎歲秋覺得整個脊背都僵直了一下,隨即緩緩轉頭,倒是吳爺爺第一個趕忙去扶住了那道虛晃的身影。
眼神迷離,一身酒氣的倚靠在柱子邊上,還似有若無的衝她喊道:“歲秋,是你吧?”
是酩酊大醉的白卜言!
“哎呀,小白你喝醉了!看花眼了,那是我的客人。哪裡是小秋啊!”吳爺爺盡力扶住他,轉過頭尷尬的解釋說,“孩子痴情,以前暗戀的同事去世了,這才每次一休假就過來喝酒,你們別介意。”
“我沒醉,爺爺。咦……御少?”白卜言真的喝多了,打著招呼搖晃著身子坐過來,腦袋眼看著就要耷拉在黎歲秋肩膀上。
“歲秋,我可能真的醉了。讓我靠一下!”
就在白卜言眼看沉下腦袋過去時,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托住他腦袋,語氣帶著沉沉的怒意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