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中王劉景浩說道。
眾人分為賓主坐定,擎中王劉景浩讓僕俾開始傳菜。
冷盤落桌,便有數人上前伺候。
僕俾們手持拂塵、漱盂、巾帕,侍候在每一位賓客身後。
詔獄雖然在天下間名聲不顯,但身為東海雲臺的臺伴,她自是知悉詔獄的真正分量。
早就聽聞執掌這天下第一嚴酷之地的,是為女流之輩,如今見到果然是不可思議。何況看凌夫人的做派,應當和擎中王劉景浩關係匪淺。
不由得,李韻將劉睿影在心裡重新掂量了一番,覺得還是不可心急,先探探這位凌夫人的口風再做計較。
“狄樓主說笑了,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值一提!和您這筆下的千古文章放在一起,更是上不得檯面!”
凌夫人說道。
李韻聽罷覺得此人也不是不可理喻,起碼還知禮數,懂謙卑。
博古樓的五福生並未前來敷衍,狄緯泰和徐斯伯一樣,讓他們可以出王府去,自行遊逛。
“詔獄總提調凌夫人,大名久仰,今日終究是得以一見!想當初夫人和擎中王閣下志同道合,起於微末之,最終問鼎天下之巔,巾幗不讓鬚眉,讓老夫好生佩服!”
狄緯泰拱手說道。
僅面對一個平南王域,就已然周旋良久。若是再得罪了擎中王劉景浩,雖然相隔甚遠,一時半會兒不會帶來麻煩,但被如此惦記終究不是個好事。
“許久未曾見過外人,兩位文道大宗師都識得,不知這位妹妹是?”
凌夫人問道。
不過無論如何,李韻註定無法和凌夫人保持友好。她尚且不知劉睿影已經成為詔獄“第十三典獄”一事,要是清楚這些因果想必會找藉口提前離席,甚至今晚都不敢住在王府之中。
畢竟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再是什麼貴客,擎中王劉景浩也不會胳膊肘子超外拐,將自己的王府總管,詔獄總提調推出去。反而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李韻死在王府裡,最後也能找個藉口搪塞回去。
東海雲臺可還沒有與內陸爭雄的資本。
這飯菜還未動筷,酒也沒喝上一口,卻是就被人這般無視。當即一拍桌,站起身來說道:
“夫人是看不起我東海雲臺?”
“妹妹是從東海雲臺來的?那真是辛苦了……偏僻之地,怕是得先坐船,再做車?舟車勞頓這個詞用在妹妹身上想必是再貼切不過!今晚一定要多吃些!”
擎中王劉景浩聽後很是無奈……他已經告訴過凌夫人,不要針對李韻,但顯然凌夫人並不聽他的。
作為擎中王府的總管,竟然對府上來的貴客一無所知,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韻也是極為氣惱。
她花了很大的氣力才將清晰壓制住,這句話說的還算是平穩。
“剛才姐姐也說了,許久未見外人。就連這中都城裡的模樣都快記不得了,東海雲臺個更是未曾到過。但聽妹妹這麼一比較,倒是有了些許印象。”
凌夫人說道
凌夫人佯裝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