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之地”四個字在李韻耳畔迴盪不休。
“東海雲臺,孤島懸於東海之上,當然比中都城差遠了。”
徐斯伯捋了捋鬍子說道。
擎中王劉景浩見狀,急忙端起酒杯,說了幾句場面話,眾人紛紛提起筷子,開始夾菜。
“我在這裡向諸位賠罪,方才卻是被詔獄中的事物拖累,來晚了。先三壺!”
“也別稱呼我為夫人,顯得生分。這幾日諸位都要下榻擎中王府,兩位宗師便喚我聲妹子,這位妹妹便叫我聲姐姐,諸位看可好?”
凌夫人說道。
“既然凌妹子賞光,看得起我這個老頭兒,那就只能卻之不恭了!”
“妹子好酒量!不愧是疾弓勁馬衝鋒陷陣的豪傑!”
徐斯伯誇讚道。
“現在酒量已經大不如以前,要不是見到二位宗師,心裡歡喜,我已經封杯許久了。”
凌夫人站起身來說道。
招招手,讓僕俾送來三壺滿滿當當的酒,開啟壺蓋便對著口中倒進去。
似是根本都未曾吞嚥,就這般“咕嘟咕嘟”的,將三壺喝完。
“閣下想必就是‘文道七聖手’之一的博古樓鹿明明?”
凌夫人開口問道。
“見過夫人,正是在下。只是在下上次來中都,已經是十分久遠的之前。當時好似也並未見過夫人……夫人是如何一眼認出的?”
凌夫人說道。
鹿明明嘿嘿一笑。
他只聽聞過封筆,卻是頭一回聽說“封杯”。這筆不在手,隻字不些,便算是封閉。但人若是將這杯子封了,難道喝水都得用手捧著嗎?
鹿明明皺著眉頭想道。
“劉睿影可是你徒弟?”
“詔獄?在下詔獄中並無熟人。”
鹿明明起身行了一禮說道。
“是聽詔獄中一位典獄說的。”
凌夫人頓了頓說道。
這句話雖然是回答鹿明明,可她的眼神卻都放在李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