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對葉雪雲說道。
應當是這句話剛好說到了她的心坎裡,亦或是葉雪雲真的不會喝酒的緣故,這次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劉省旗在中都城過得滋潤啊!”
湯中松說道。
三巡酒已過,他將自己的衣袖挽到了手肘上面,拿起筷子夾了三塊醬牛肉,同時放進嘴裡大嚼著。
祥騰客棧中的醬牛肉,味道足,火候透。後堂裡放著十個一人多高的陶罐,據說從客棧開賬起,就從未斷過火。老湯歷久彌香,越熬越濃。用這樣的湯頭煨出來的牛肉,當然是極品。
為了口感,一整塊醬牛肉切的片都較大,一般人吃進一整塊已是費勁,但湯中松卻是一口氣塞進去了三塊。
劉睿影見他腮幫子鼓起,卻是連嘴都合不上,咀嚼的時候唾沫星子還朝外散射,夾雜著肉沫。
李懷蕾和葉雪雲兩位姑娘不知道此人是誰,只覺得湯中松沒個正經樣子,還十分土俗,像極了地主家裡的傻兒子。
只知道吃喝玩樂,每天的樂趣就是看看有沒有新來的好看的姑娘,又或者哪家館子有了好菜色,旁的普通人經歷磋磨和磨難,完全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
這種人李懷蕾最是討厭,不是因為自己的經歷相比之下有多麼曲折,而是這個看起來順風順水的富家公子,沒來由的把她也當作了差遣。
個人的經歷的性格她不多作調侃,可前提是別來叨擾她的生活,她好端端的要為這種人浪費時間。
在定西王域,湯中松的爹湯銘就是封疆大吏,掌管整個丁州。再大的地主,除了定西王霍望之外,沒有人能大過他的老子,因此這囂張氣焰,也就隨之而越來越厲害。
劉睿影看到湯中松這般作態倒是頗為親近。
想當初在行營中,二人第一次喝酒,湯中松卻是要比現在更加誇張。起碼他的腳此刻還穩穩地在地面踩著,沒有架在椅子或翹到桌子上。
雖然都是流氓行為,可流氓也是對比出來的,相比他之前的行為,如今算得上很穩重了。
“這位是定西王殿下愛徒,丁州州統湯銘之子,湯中松。”
劉睿影介紹道。
李懷蕾和葉雪雲一聽到他的頭銜卻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們只以眼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放蕩公子哥,沒曾想身後竟有那麼大的勢力。
丁州州統湯銘她們雖然不熟悉,但身為一州之統,身份地位有多重要還是能分的清的。
至於定西王霍望就更不用說。
這天下明面上還是五王共治的局面,五人平起平坐,鎮守一方,部分先後。
尤其是李懷蕾,聽到湯中松的身份後,右手忽然攥拳,變得有些焦慮和警惕。
“你怎麼了?”
劉睿影問道。
“沒事,突然覺得身子冷了一下,已經過去了,不礙的。”
李懷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