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東西就是如此。
呆頭呆腦的公雞,可以飛的上屋頂與樹梢。從不吠叫的狗,可以一口咬下將人斃命。
凌錦杏目圓睜,很是不可思議劉睿影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語。
劉睿影喝了一杯酒後說道。
這酒入口,極為香醇,不辣不嗆。要比在寶怡賭坊中喝過的酒,口感好上千百倍不止。
可是這陣莫名的後勁兒,卻好似有人手持重錘,朝著劉瑞意的後腦勺狠狠砸去,讓他有些飄飄然,竟是不自覺的說出了剛才那句話來。
就是因凌錦不喜熱鬧,所以才在當初拒絕了擎中王要單獨給詔獄建立一個院落的打算。
詔獄從建立到現在,向來都是十九個人,這其中包括凌錦自己。從未多,也從未少。每來一個新人,就意味著一箇舊人的離開或是死去。雖然詔獄中的離開和死亡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好歹還有個時間上的先後。正如傅雲舟如今雖然離開了詔獄,但他還好端端的活著。即使早晚會死,卻也是離開在前。
“詔獄和查緝司平起平坐?”
“雖然我知道你這小傢伙是在安慰我,不過這句話的確很中聽!”
“在下不敢胡言!”
劉睿影正色說道。
凌錦說道。
“這卻是為何?”
“因為我是女人,你說劉景浩會對一個老頭子更親近還是對一個“青春猶在”的妙齡美婦更親近?”
劉睿影問道。
即使凌錦已經將這個問題解釋的非常清楚,但他還是想要再問一遍。不聽到凌錦親口確認,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不錯,是平起平坐。或者詔獄要更高一些。”
凌錦指著劉睿影手中的令牌說道。
方才王國凱將其遞給劉睿影后,他便沒有再好意思放下。
“而且你依舊是查緝司天目省的省旗,這兩個身份並不衝突。”
凌錦調笑著說道,卻是抻了抻身子,將一雙玉足從錦緞被褥裡伸了出來。
劉睿影只能強行笑著迎合,對於擎中王的事,他無法判定,也不敢多言。
“你也看了衛啟林的書信,讓你聽從我的遣調,所以這個‘第十三典獄’卻是非當不可。”
凌錦眨巴著眼睛回答道。
劉睿影本來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想問個明白,可到了現在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兩人重新迴歸先前的沉默。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凌錦掀開蓋在身上的錦緞被褥,光著腳踩在地上,衝著“三長兩短堂”外打了個響指。
“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