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有資格,便也不會去送死,就聽你的,留下來。若是我有資格,那邊是有資格,你輸了!”
楚闊說道。
靖瑤想了想,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知道楚闊身手了得,可是經過了這些日子的修養,他的狀態也重新回到了巔峰,並且全然從與晉鵬那一戰之中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反而覺得自己的心境大幅提升,看待周遭一切的角度和態度都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因此他不懼。
一陣風吃過。
吹得楚闊有些恍惚。
草原的風始終都算不上溫暖。
帶著一股新鮮泥土氣息,混合著青草的味道,是溼涼的。
照拂在身上感覺似是到了秋天。
不過這裡沒有落葉,腳下草仍舊是嫩綠。
身體的感受和眼中所見的不相同真的是一件讓人極為困擾的事情。
楚闊低頭看去。
一顆顆小草,雖然還很稚嫩,但卻像一柄柄利劍,沖天而起。
淺淡的綠總是象徵著無限的生機,可是在楚闊與靖瑤之間卻充滿了肅殺之意。
楚闊提起了劍。
隨手把劍鞘扔到了一旁。
全力以赴的出劍,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阻礙的。
如果可以,他情願連衣衫都脫個精光。
只是光著屁股出劍,未免有些不雅。
所以這主意只是在他腦中轉了一圈兒,便飛走了。
劍出鞘。
楚闊立馬變了個人。
他的頭髮已然蓬亂,鬍子也多日沒有修剪。
腰帶一根長一根短的掛在那裡。
胸前的衣襟上還有他吃完羊腿後胡亂揩去的油手印。
但只要出鞘劍在手,他卻驟然變得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