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衝著那兩位臉上還掛著淚痕的雲臺部眾而去。
兩人看劉睿影一劍襲來,身形微搖,手中劍擺好架勢,靜待劉睿影這一劍逼近面前時有所抵擋。
誰料劉睿影的劍卻是慢吞吞的,沒有絲毫凌厲之感。彷彿是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坐在門口的一張用藤條編織而成的躺椅上,看著夕陽在雲層裡翻湧,把天邊找的火紅。微眯著眼,手上搖著一把扇子,腳邊蹲著只肥碩的貓。一貓一人,似是都在打瞌睡,時間匆匆流逝並不能改變他們任何。
劉睿影這一劍簡直是顛覆了雲臺部眾對於劍之一道的所有認知。
唯快不破,是公認的真理。
但劉睿影這一劍非但不快,還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勁道。
這般出劍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他心知自己無力破陣,所以自暴自棄,還是其中蘊藏這什麼極為險要的變化,還未露出任何端倪?
這兩人想不明白。
不過她們這一陣法的妙處就在於,無論劉睿影朝著何方出劍,卻是都可以讓他腹背受敵,顧此失彼。
當下劉睿影朝著右側遞出一劍,他的身子已經全然轉了過去。
而他的正後方的雲臺部眾,卻是一步不落的出劍朝他的背後刺去。
眼前人後退,被後人上前。
劉睿影始終站在這圓心中間,與雲臺部眾的距離無法拉近。
劍再長,也不是長槍。
卻是夠不到任何人。
不論劉睿影的劍快還是慢,都無法對雲臺部中造成傷害。
劉睿影當然也清楚這點。
他對自己這一劍本就沒有報任何洗完。
察覺到身後有利刃襲來,卻是敏捷的轉身回劍,朝著身後之敵刺去。
這一劍快如流光。
讓雲臺部眾們有些猝不及防。
還好她們平日裡對這劍陣之法,訓練有素,萬般變化早已爛熟於心,這才急速後撤,並沒有和劉睿影這一快劍有任何接觸,同時陣型也仍舊問如磐石,毫無異樣。
“劉省旗當真是天下俊傑!”
劍陣外的歐雅明感嘆道。
“該當何說?”
一旁的蔣琳琳問道。
“雲臺中人結成這道劍陣明顯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他手裡的那把劍。若是想要殺人,根本不必如此費事,七人一擁而上,想來劉省旗是抵擋不了,只能奔逃。但這麼一來,分寸卻也難以掌握。萬一傷了劉睿影的性命,只會讓吞海雲臺與中都查緝司也結下恩怨血債。”
歐雅明解釋道。
“所以才會用劍陣之法,圍住劉省旗,慢慢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