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從李韻背後傳來。
話音落下,便聽到陣陣極有節奏的划水聲。
李韻被這突兀的聲響弄的一激靈,回頭便看到一艘極為普通的雙槳小船,正在朝自己這邊行駛而來
划船的是個老頭,應當和沈清秋差不多年紀。不過他身子很是圓潤,臉也極為富態,將很多溝壑與褶子都撐的平展開來,因此看上去卻是要比沈清秋更加精神。
船伕的背後還坐著一人,不過卻是和他背對背坐著,右手手臂不時抬起,似是在飲酒。
“太上河真是個風水寶地!就連個船伕卻是都能叫我小丫頭……也不知是我的口氣大,還是他的口氣大!”
李韻冷笑著說道。
沈清秋看著划船而來的人,神色卻突然變得極為肅穆。李韻察覺到了這點,但卻並未放在心上。
這時,劉睿影卻也從岸邊尋了一艘小船,獨自站立在船頭,緩緩行駛而來。
“你好像沒有解決這麻煩。”
劉睿影看著沈清秋說道。
“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是變得更麻煩了……”
沈清秋苦笑著說道。
“這應當是真正的星劍了吧?”
李韻看著劉睿影手中的配劍問道。
“是真是假,你不得自己看看才知道?”
劉睿影橫劍當胸,對著李韻說道。
李韻看著劉睿影這番模樣,再想起自己竟是被一把假劍耍的團團轉,就恨的牙癢癢。但現在沈清秋還在自己對面,他明顯是幫劉睿影出頭的。身後的那艘小船上的兩個人摸不清底細,李韻卻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相比於星劍而言,自己的性命當然是要更加重要。先前勾動了東海之力,對李韻也是個極大的消耗。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才能更好的應付解下來發生的一切。不論是繼續搏命爭鬥,還是尋找脫身之策。
劉睿影掃視了一圈眾人,對現在局勢頓時瞭如指掌。被雲臺眾人所圍困的應當是太上河之人,先前的鬧出的動靜太大,若是太上河再不插手,於情於理都說不出去。兩岸上畢竟還有很多客人,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
至於那艘小船上的兩人,劉睿影看到他們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同時到此的。划船的老頭已經鬆開了船槳,正在抽著煙。菸袋鍋兒裡的火光忽明忽暗,照的他的臉也是如此。身後坐的那人,面前雖然豎立著一個血紅的蠟燭,但這點燈火著實太過於昏暗,再加上那人背對而坐,讓劉睿影根本看不清面貌。
只是這人卻給劉睿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是在哪裡見過,亦或是曾經認識。看他那優哉遊哉,一杯杯喝酒的模樣,劉睿影便知道這恐怕也是一位難纏的主兒。不知和划船的老頭兒又是什麼關係,到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韻!我們之間是有協定的,難道你想毀約不成?”
被圍困的太上河中人再度出言說道。
李韻卻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不斷在劉睿影手中的星劍以及自己手中的歐家劍上來回徘徊。
“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