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微微一笑。
就在這一刻,他覺得鄧鵬飛這個人,可交!
不是因為他的家族的權勢地位,而是他這個人本身可交。
劉睿影並不能說自己接觸過多少人,見過多大的世面,有多麼毒辣的眼光。他看人只有一樣,就是是否坦誠自然。
不論這人好壞與否,只要好的通透,壞的徹底,那這人就是可交之人。
一杯酒沒有倒滿雖然是一件小事,但這樣的小事往往最見秉性。鄧鵬飛完全可以狡辯,也可以用旁的說法找補回來。劉睿影不相信中都鄧家的大公子,卻是連這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都沒有。
再不重要的事情,能夠坦然承認,也是需要勇氣的。微言大義,以小見大,鄧鵬飛對於喝酒可以如此坦蕩真誠,想必別的事也不會有太多得心機手段。
“鄧公子莫不是一年只來太上河中喝這一次酒?”
李韻說道。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恐怕至少喝了三百六十六次。”
畢翔宇說道。
“多的一次從何而來?”
劉睿影問道。
“多的一次就在今天。”
畢翔宇說道。
鄧鵬飛在來太上河前,自己定然已經在路上喝了不少。否則枯燥的趕路,無事可做,那該多麼無聊?
等到了太上河中,見到了畢翔宇,再喝一次,今日便是兩次。摺合到一年之中,今日便會比其他日子多了一次。
不過除了今日以外,其他的日子裡,鄧鵬飛從來不會喝醉。
好飲但不善飲,只能算個酒徒。
但在畢翔宇心裡,鄧鵬飛卻是個貨真價實的酒仙。
被酒牽著鼻子走,沒有酒喝便會亂髮脾氣的,是酒鬼。只有真正能掌控住手中的酒杯,牽著酒走的人,才能稱的上是酒仙。
大家總是以酒量論英雄,實在是有些匹夫莽漢。只有細細甄別喝酒時的心境,才可看出誰才是真正的飲者。
李韻聽後沒有在說什麼,但卻突然起身,走向了大廳後面的臥房。
劉睿影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是因為何故。
但轉而一想,便也明白了過來。
喝了酒,定然需要小解。
李韻是個姑娘,這樣的話自是不方便說出口來。不如一言不發,靜靜的去,靜靜的回。
但他們三人沒想到的是,待李韻回來之後,她竟換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