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我會說到做到,為何還不相信我,甚至要對我出劍?”
楚闊反問道。
靖瑤的話,簡直自相矛盾,前後衝突。當時靖瑤剛與楚闊面對面坐下飲酒時,楚闊便自保性命,說了那麼一番話。至於驕傲與否,卻是靖瑤指出楚闊這輸贏是天下最乾脆的事情,決計沒有“略輸一層”這樣的情況發生。但靖瑤既然能想通其中的關鍵,為何還不相信他?驕傲之人為了維護自己的驕傲,當然要說到做到。他楚闊說了不讓靖瑤死,那就一定會讓他完完整整,順順利利的從這間殺機四伏的酒肆中大踏步走出去。人雖然會變化,但變化的速度哪裡會有這麼快?若是當真如此,卻也已經不是變化,而是反覆無常。
靖瑤沒有回答楚闊的問題。
而是朝前走了兩步。
手腕驟然一番。
原本橫在胸前的劍,忽然變成了豎直。
朝著坐在椅子上的楚闊徑直刺去。
這一劍速度極快。
已是靖瑤當下能爆發出的巔峰一劍。
滾滾劍氣將他身邊的桌椅全部掀翻。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卻是這絕命一劍多了些詼諧的氛圍。
楚闊仍不動。
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但卻已經停止了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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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瑤的劍尖距離他的側頸還有半尺的距離。
若是楚闊還沒有任何動作,這一劍定能插入他的脖頸,刺個對穿。
但靖瑤知道。
楚闊沒有這麼容易被他殺死。
哪怕到最後一寸時,他還是照舊。
靖瑤也覺得此人可以在一瞬間便逆轉局勢。
勢若奔雷,氣貫長虹的一劍在距離楚闊側頸處三寸有餘的地方停住。
靖瑤的身子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
但腳下卻穩穩的站住,一絲一毫都不再前進。
“要殺變殺,何必猶豫?最後苦惱的還是自己。”
楚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