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說道。
“兩口棺材一個土坑就能買下個活生生的人一輩子,金爺這番算計在下著實佩服!”
劉睿影冷冰冰的說道。
金爺聽出劉睿影語氣很衝,想必是因為眼前的場景使得他覺得自己極為麻木不仁切又一顫冷血。
不過這樣的誤解,金爺不是第一次得到,劉睿影也不是頭一遭錯他的人。
那老闆娘為何與金爺不常往來,還要躲很遠?
這便是其中的願意之一。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看不順眼,更何況劉睿影一個外人了。
不過無論旁人怎麼議論,怎樣冷眼,金爺卻是都沒有反思過自己的做法。
畢竟這世道就是如此。
你有能耐,便是金山銀山。
你沒本事,要麼賣身,要麼就喝風吃屁。
這些人,都是沒本事的人。
金爺覺得,人活一輩子,頭腦和身板兒總要佔一樣。
若是個讀書的料,那砸鍋賣鐵也要去讀書,日後去博古樓也好,通今閣也罷,考出個品級來,穿上那一身文服,就是最低階的白娟草,旁人也會高看不少,去到個偏遠的鎮甸,足夠生存不說,還能獲得體面。
若是品級更高,那旁人見了還得尊稱一句先生或老爺。
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車馬多簇簇,不就是這般道理?
可有些人腦子笨。
大家夥兒半日就能記住的詞句,卻是要耗費半月的光陰還很是勉強……
這樣的人就沒法依仗自己的頭腦,不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獲得一副結實的身板,日後就算是扛活兒賣力氣,也能吃口飽飯不是?
這樣什麼都不佔,一文不值的賣身苦工,金爺甚至覺得他們在這世間都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和理由。
“劉省旗卻是覺得我對他們有些苛刻?”
金爺問道。
“這是您礦場的私事,在下卻是不便多言。”
劉睿影說道。
他竟是都用上了尊稱。
本來和金爺已經極為熟絡,互相帶個稱呼只是最後一層客套罷了。
畢竟身份有別,很多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一絲不苟,滴水不漏的做到。
現在這個“您”字一出口,二人之間的關係頓時又生疏了起來。
“劉省旗生長在富裕的中都,不能理解也不奇怪。想必那中都城裡,連一個乞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