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人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不敢貪歡,哪怕只是一晌……
張學究看到放下了酒杯,與斷情人心照不宣的佔了起來。
越是不樂意讀的書,反而要多翻幾頁。
聽上去很是勉強,還有點痴頑,但這種精神丟棄了,卻是就再也回不來。
此刻已經無需多言,唯一戰而已。
張學究朝銀星伸出了右手,銀星很是默契的把白骨扇交還給他。
鎧甲再硬,也有生鏽破碎的一天。
冰霜再厚,也逃不過春來雪化時。
“可我得到,你卻是不怎知曉。”
斷情人說道。
“白骨扇!你當然熟悉。”
張學究說道。
“我不會留手,師傅……”
斷情人說道。
“師傅打徒弟,天經地義不說,更不能佔絲毫便宜!”
張學究說道。
趙茗茗的死活嗎?
與他毫無瓜葛。
張學究聽到“師傅”兩個字,鼻頭一酸,眼眶頓時有了一圈兒紅暈。
說起來張學究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張學究的喉頭上下抽動了幾次,終究還是平穩的說出了這個字。
斷情人左手持刀,逐漸提起,放在雙眼之前。
直到方才,聽見斷情人喊了他一聲師傅,他才知道自己這些年所做的意義為何。
“好!”
但他仍舊是要這麼做。
這是他出刀前的規矩。
刀身因覆蓋這一層厚厚的血汙,早就沒有了光澤。
自是也不能映襯出他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