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了才開始準備作品,我看你怕是連一品白衣都評不上!”
歐小娥出言嘲諷道,還惡作劇般的把酒水倒入他的硯臺之中。
“嘿嘿!這倒是新穎……沾酒墨寫醉詩,般配般配!”
歐小娥聽到後,只是白了他一眼。
“剛才……多謝了……”
她伸過杯子去,與酒三半碰了碰。
只是這道謝之言,卻如蟲鳴般微小。
好在酒三半也並不在意,只是將杯中酒倒入葫蘆中,而後一飲而盡。
歐小娥很想問他為何喝酒要這般麻煩,但想到這本就是個怪人,在他眼裡或許自己才更加麻煩才對,因此便沒有再開口。
她穿著一件比自己身材要寬大的多的罩衣,隨意的坐著,如瀑青絲恣意垂肩,不施粉黛卻又比桃花嬌豔。
酒三半也是眼前一亮,何曾想到自己卻是還有這等眼福?這般天香國色的女子,再配上她身後的背景身份,大部分人和她說一句話都是奢望。
“你從哪兒來的?”
酒三半問道。
“下危州。”
歐小娥心不在焉的說道,但卻沒有了先前的不耐煩。因為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歐家在下危州,卻也是還要對他在明言一番才是。
“要怎麼喝,一醉方休?”
酒三半問道。
歐小娥笑了,笑的很開心。
她確實好久沒有和人如此喝過酒了,況且酒三半的酒量還很不錯,是個能陪住自己的人。
“我怕你醉了寫不了文章。”
歐小娥看了看旁邊的筆墨說道。
“我不寫文章的。”
酒三半說道。
“卻是為何?”
歐小娥雖然不通文道,好歹也是大家閨秀,百家都有所涉獵。這詩文詩文,自古不分家,怎麼酒三半竟然是如此標新立異?
“文章太長了……我當年看書的時候就覺得沒意思。況且那些文章無非都是一段歡樂悲苦,生離死別。我沒見過那麼多世面,也沒有經歷過多少事。硬讓我寫,我也寫不出來。”
酒三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