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法靈活,出手敏捷,與大漢打在一處,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把對手弄的手忙腳亂。
見兄弟一人戰我有些吃力,在後面觀戰的另外一名大漢沉不住氣了,生怕兄弟吃虧,他大吼一聲,提槍竄了過來,原本的單挑變成這對雙胞胎兄弟合戰我一人。
以一敵二。對方的修為都不弱,加上兩兄弟的槍法精湛,各有獨到之處,對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可是我的身法太快太詭異,即使短時間內拿不下兩兄弟,但對方要想傷到我也很難。
往往兩兄弟的殺招馬上要擊中我的要害時,我的身子卻好似鬼魅,神奇般地避了出去,氣的兩兄弟哇哇怪叫,但又拿我毫無辦法。
正在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之時,冷然間,只聽道路上叫喊連天,奔來一隊打著白苗族旗號的騎士。
這隊騎士足有數百之眾。此時天色又黑,遠遠望去,道路上黑壓壓的一片人。也分不清個數。
匪窛門見狀同是大驚,與我惡戰的兩兄弟自然也有察覺,他二人對視一眼,心靈相通,不約而同棄開我,跳到圈外。兩人回頭望了望,然後開始向後急退,同時對我大叫道:“你的幫手來了,算你小子走運,下次再碰上我們兄弟,絕不饒你!”
說完狠話,兩兄弟吹聲尖銳的口哨,帶著數百匪窛,快速的鑽進樹林之中,逃之夭夭。
匪寇想要逃走,舞陽等人作勢就要追上去,我橫刀攔住他們,沉聲說道:“不要追了!”窮寇莫追的道理我自然明白,現在天色已黑,而己方又不熟悉環境,萬一追進樹林裡中了匪寇的埋伏,得不償失。
時間不長,道路上行來的那隊人馬跑到近前,為首的那名隊長三十出頭的樣子,身穿黑鐵鎧甲,跨下高頭大馬,看起來還算是威風凜凜。而後面跟著的騎士們一各個盔歪甲斜,其中不少人的甲冑還不齊全,只穿著單衣,模樣又落魄又狼狽。
那隊長催馬上前幾步,環視我們一行人,隨後客氣地說道:“我是平原鎮第一騎兵營隊隊長嚴虎,請問,你們可是王大統領的護衛?”
聞言,我上前兩步,仰頭說道:“我是王文超!”
“啊!”那名隊長聞言身子一震,急忙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我身前,彎腰施禮,正色道:“屬下嚴虎來遲。讓王大統領受了驚嚇,望大統領不要見怪。”
我上下打量這名隊長,對他的名字不陌生,在來平原鎮之前,對這邊的情況已有所瞭解,平原鎮內有三個騎兵營隊,第一騎兵營隊的隊長就是嚴虎。
嚴虎相貌平平,中等身材,與我站在一起稍矮一些,身上確實有隊長該有的威嚴。只是為人看上去倒是挺老實。
“張隊長,你不知道這裡有劫匪嗎?”剛才那波匪寇人數不少,尤其是為首的兩人,皆是武道高手,如此規模的匪群,嚴虎要說不知道就真該撤職了。
“哦……”嚴虎面露難色,慢慢垂下頭,說道:“屬下有聽說過。”
“那為什麼不剿滅?”我冷聲問道。
“不是沒有圍剿,而是匪寇狡猾,圍剿過幾次。但最終都被他們逃脫掉了。這是屬下無能!”嚴虎垂首低聲答道。
他的能力怎樣還不知道,但好歹他還算是勇於認錯,這點讓我稍感滿意。
我向嚴虎身後望了望,後面的騎士大約有五百多人,稱不上老弱病殘,但精氣神令人不敢恭維,不僅衣衫不整,還都無精打采,看上去如同被寒霜打過的茄子。由於不少人都穿著單衣,外面還沒有皮甲,凍的臉色慘白,站在原地不停的哆嗦著。
這是平原鎮的第一騎兵營隊,它尚且如此,另外兩個騎兵營隊的狀況也就可想而知了。我暗暗皺眉,說道:“現在已是寒冬。”
“是……是啊!”嚴虎不明白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挑起眉毛,問道:“難道你就打算讓下面的兄弟們穿單衣過冬?”
“哦……”嚴虎一時語塞,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好。
見我還要質問,韋刑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
嚴虎畢竟是名騎兵隊長,我雖然是他的上司。但初來乍到,不益把關係搞的太僵。
他衝著嚴虎呵呵一笑,語氣柔和地問道:“平原鎮處於寒地,冬天天氣極其寒冷,張隊長為什麼還不給下面的兄弟發放棉衣呢?”
嚴虎不知道韋刑是誰。不過見他站於我身邊,想必身份不低,加上他說話語氣柔和,讓人不由得對他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