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洲先生的疑問,江南沒有回答。我卻被他的這個疑問,徹底的弄傻了。
我意識清楚,能聽能看能感覺,卻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株洲問江南我是蘇離還是蘇末,他為什麼要這麼問?而江南為什麼不說話?
江南保持沉默不說話,我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是蘇離!”
沒錯,我是蘇離啊!可是聲音是從我的嘴裡發出來的,語氣卻並不是我的。
我說話的語氣,從來就不是這樣斬釘截鐵的。
為什麼我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現在正在支配我的身體的根本就不是我啊!
那麼她到底是誰?
她說她是蘇離,我才是蘇離啊!難道她就是我嗎?可是為什麼我卻完完全全的像是個旁觀者呢?
我聽著自己向株洲彙報著上次競價比賽的後續事情,那些都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也完全不懂的事情。
株洲很認真的聆聽著,同時用著質問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兩眼江南。
江南一直安安靜靜的佇立在一旁,他低著頭似乎在很認真的傾聽,也似乎是在很安靜的走神。
“江醫生,我現在就要你給我個解釋!”株洲語氣不善的說道。
一看就是個急性子。
屋子裡靜的可怕,江南一言不發,也有可能是無話可說。
我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株洲先生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要江南給他個什麼解釋?
我想看看此刻江南的表情,可是剛剛我的身體轉換了方向,現在背對著江南。
我想轉過身去看看他,我的身體卻不聽我的。
江南一直沒有說話,我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先生,這件事日後我會跟你說明的。現在你安心休養,我過些天再來。”
說完這兩句話,我就看著自己已經舉步離開了,而安旭急忙走在了我的前面繼續帶路。
江南有沒有跟上來,我無法回頭檢視,只能看著自己跟在安旭的身後回到病房。
安旭很自覺的收拾東西,看上去應該是在準備出院。
我看到自己拿起了手機,正要指紋解鎖卻被安旭一把奪了過去。
“什麼意思?”我聽到自己問道。
安旭看著我說:“現在還是得注意一些,畢竟你剛剛醒來情況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