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在逃命的路上才有些明白了,小小在《海山錄》中記載,養在身邊是可以闢百毒的,但並沒有說明它怎麼避免百毒入侵。
原來,這耳鼠是會在人毒性發作時,緊貼在人身上睡覺,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慢慢地將毒轉移到自己身體裡,之後再透過咬東西的方式把毒排出自己的體外。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咬人,咬別的東西也可以轉移毒性。
總之,萬李如果放緩了腳步,那麼剩下的那些人應該不會很快追上來。張月也這麼想著,然而,跑到哪裡去是眼下之急。
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在大街上亂跑,至少先躲起來。
心想著這些,張月便順勢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朝著一旁的巷子深處跑了過去。這麼大的人流量,這裡明顯是市場,令張月也意想不到的是,他拐進去的這個巷子,正是那一晚他看到的一條金砂礫撒成的線延伸進的巷子。
順著巷子向裡跑去,張月已經氣喘吁吁的了,雖然跑了沒有很遠,但是在那群每天都像狂歡一樣的易縣平民裡擠來擠去,還真的是耗費了張月不少力氣。
他看了看身後,從進了這箱子之後,已經跑出去不短的距離,他現在幾乎已經在市場的邊牆牆下了。
手扶著牆,張月也沒忘了僅僅抓著酸與化成的那本書。
“現在大概暫時安全了。”張月這樣想著,“那些武尉估計也都是吃了陽山上那幾種奇畜的肉,估計變得整日尋歡作樂,癲癲傻傻,還莫名其妙的熱情,這樣他們應該是追不上來了。”
正當張月逐漸恢復了平靜,突然唰的一下,從他身後竄出來了一隻奇畜,跳到了他的面前不遠處。這奇畜太熟悉不過了,正是萬李所收藏的那隻,棲息在陰山的天狗。隨著它而來的,還有從張月前面不遠處走出來的一個矮個子男人。
心說完了,但表面不為所動的張月,自認為已經跑不動了。看著那個男子,也是一身縣衙武尉的官服,但那些追他的人不同,這個不太高的男人還提著一把陌刀。這把陌刀在張月看起來,如果立起來似乎比那個男人還要高一點點。
“你就是張月?”那個男人開口說話了,並不是充滿了殺氣。
“我不是。”張月都快笑了出來,這種情況下,一個穿著官服,拿著刀的人,問是不是張月,那肯定就是在追他啊,還能不知道要追的人長什麼樣子?
問這些都是廢話,就和讓他站住一樣,他能聽見之後就不跑了?
“行了,天狗看著你呢,就是你了。”這矮個子男人嚴肅的說,看起來他好像並不是那麼瘋,“大巫祝讓我們抓你,你犯了什麼事兒要抓你?”
張月真的覺得有些好笑,讓你抓我你就抓我,連我幹了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抓我嗎?“我什麼都沒幹,就是大概萬啟那人是被我爹甩了,記恨在心,想報復我爹吧。”
“被你爹甩了?你姓張,你爹是張成?”矮個男有些好奇,似乎對張成的名字有些許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