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好似敏感的察覺出了一般,忙跪倒在安瑞王腳邊,不敢多話。
正如安瑞王妃先前所言,安瑞王就算是知曉了趙沁繡失蹤之事,必定是與她脫不了干係,但因沒有證據,再加上安瑞王妃的孃家背景,安瑞王不敢對其做些什麼。
但這半個月來,卻是藉口頻頻,不論如何,都不踏足後院之中。
安瑞王妃這無奈之下,聽聞安瑞王這好不容易進了府裡,便差事丫鬟前來,想要藉由兩個孩子的名頭,讓安瑞王來後院走一趟。
安瑞王心中如明鏡,哪裡會不知曉安瑞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姑且不提趙沁繡之事,讓安瑞王覺著的不安的乃是自己的枕邊人,為了排除異己,竟是與自己的敵手聯手,在自己的後院裡頭胡攪蠻纏。
上一次在滿堂春那一出,他還未聯想到安瑞王妃身上。
現下安瑞王妃這般肆無忌憚的引了外人入了後院劫人,若是安瑞王還無法猜到滿堂春那一出與安瑞王妃也有干係,那他還不如一個睜眼半瞎。
安瑞王心中膈應,便不想見那個女人。
此刻眼見這個女人竟是將孩子都搬了出來,不免心中更覺的甚是噁心。
就算是如此,安瑞王的情緒也控制的極好,他只是瞧了那丫鬟一眼。“本王的去處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冷冷丟下這麼一句,安瑞王轉身便走了。
那丫鬟先前被安瑞王的目光盯得冷汗直冒,現下眼見安瑞王走了,方才鬆了一口氣。
......
從安瑞王府離去的陳玉王並未徑直回府,他在某個分叉路段略略停頓,讓心腹先行回府,他則孤身一人鑽進了一個衚衕裡頭。
巷子深處有一間獨居的民房,陳玉王神色略略有些緊張,他從馬上下來後,撥弄了一下因為風大卷亂了的鬢髮,扣了扣門。
在裡頭傳來女子問詢聲前,下意識清了清嗓子。
“是我。”
門內沉默了一瞬間,在陳玉王緊張的四處張望後,老舊的木門被人從裡頭緩緩推開。
陳玉王牽著馬匹進了小院子裡。
目光不自覺的在院子裡頭四處遊走。
“真是貴客。”聽到響動,從小廚房之中跨出來的女子手中端著湯罐,瞧見陳玉王進來,笑意盈盈的打了個招呼。
陳玉王將馬匹繫好後,神色略略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