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正於出神狀態的陳玉王,仿若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身子微微一抖,下意識抬眸。
安瑞王瞧著陳玉王這副模樣,眉頭不由微微一蹙。“今兒個怎的如此心不在焉?為兄先前所說你可記在心底了?”
陳玉王思慮被打斷,尚且有幾分的晃神,不由胡亂得點了點頭。
安瑞王興許也瞧出了陳玉王現下並無跟自己約談的意思,心中雖說急著讓陳玉王表態,但也深知不可強逼他,略略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為兄瞧著你也累了。”
“那便回府好生琢磨一番。”
陳玉王如蒙大赦,仿若未曾聽出安瑞王這話中的深意一般,忙起身告辭。
直至跨出安瑞王府的大門,陳玉王心口一直吊著的那口氣方才鬆弛下去,他強打精神,接過侍衛給自己牽來的馬匹,翻身上馬。
安瑞王一直目送陳玉王像是逃難一般離開,瞧著陳玉王頭也不回的離去,眸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他的心腹湊上前來,低聲問道。“陳玉王瞧來甚是心神不寧,對王爺態度也甚是敷衍。”
“王爺您瞧,陳玉王這?”
雖說這心腹未曾明言,但是安瑞王大抵明白他接下去要說的乃是什麼,他下意識抬手製止了心腹接下來的話,瞧向府門方向,面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不論他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到底是歸攏於誰,在旁人眼裡,都與本王關係密切。”
“他就算是想繼續保持中立,也是辦不到的。”
安瑞王頓了頓,不由回眸瞧了心腹一眼,低聲問道。“宮裡頭那位便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畢竟對皇甫珩的手段心有餘悸,故而,安瑞王雖說人未去瞧瞧他的這位三弟,但卻是讓人密切監視著。
“這半個月下來已成定局,再加上陳景王已然失了聖心,就算陛下大發善心將他放出來,怕也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安瑞王略略點了點頭,在前廳內踱了幾步,便徑直向著府門而去。
便在此刻,有一名丫鬟小心翼翼的從內院方向走了出來,眼見安瑞王好似要離府。
忙快步走至安瑞王的身前,跪下道。“王爺,小半個月來王爺事務繁忙,小世子與小郡主甚是掛念王爺。”
“王妃讓奴婢前來請王爺陪同世子郡主一同用膳。”
安瑞王低眸瞧著這名丫鬟,眸光光暈明明滅滅,著實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起身吧,若是本王有空,自會前往。”許久後,安瑞王方才開口道。
那名丫鬟想來是得了命令,若是安瑞王不應下,她便不敢起身,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眸瞧了安瑞王一眼。
這個角度,正好讓安瑞王瞧清楚這個丫鬟的長相,安瑞王雙眸微微一眯,立即分辨出,這名丫鬟乃是安瑞王妃的陪嫁丫鬟,他眉梢微微一揚,神色越發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