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也不知是哪個人這般疏忽,竟是將刑房都給燒著了,章牢頭叫我去幫忙救火。”那人說道這裡,竟是不自覺扭捏了一下,將獄卒的好奇心給調的差不多了,方才顫抖著聲音道。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偏生小時候被火燙過,這便有了陰影。”
聽那嬌小獄卒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那獄卒不由笑出聲,促狹的擠了擠眉頭。“我覺得你小子長得這麼小巧,怎麼如此娘們唧唧的。”
興許是覺得甚為丟人,那嬌小身材的獄卒不由扶住額頭,急切的懇求道。“兄弟,你便幫我這一次吧。”
“可是我這崗位。”那獄卒也覺得甚是心癢,只是礙於不能擅離職守,一時之間有些猶豫,轉過頭便想向著水牢之中瞧。
瞧著那水位越升越高,竟是有要漫過那牢房之中吊著的老頭的趨勢,他心中掐著點,估摸著用多久,這水方才會褪走。
那嬌小獄卒忙開口道。“此處我幫你看著。”
似乎覺得如此不能打動那獄卒的心,他又補了一句。“晚上待換了班,我請你吃花酒!”
一聽此話,那獄卒目光一亮,登時點頭答應道。“你答應的,可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你瞧著,可莫要四處走動。”那獄卒叮囑了幾句,便飛奔向著西南角而去。
只是他行走匆忙,並未注意,在兩人擦肩而過之際,那嬌小身影伸手一探一勾,便飛快的將獄卒腰間掛著的鑰匙給取了下來。
她抬起頭,斜斜笑了笑,面容方才完全暴露出來。
仔細一瞧,可不便是琉璃麼?
她耳力極佳,已經能聽見裡頭鐵鏈被觸動的聲音,她眉梢微微一揚,將鑰匙收入袖中,筆直的守在了水牢門口。
......
待到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祝漠’忽然在行駛著的馬車上站起身來,他座下的睡塌被人從裡頭推開,一人從裡頭鑽了出來。
雲蓁拎著一個小藥箱,從中空的睡塌下鑽了出來,低聲吩咐道。
“快將她抱上睡塌。”
‘祝漠’聞言立即動手,他站在行走的馬車上猶如行於平地,一點顛簸都沒有,伸手輕柔的將趙沁繡抱起,放在睡塌上。
雲蓁瞧著祝漠那張麵皮便覺得甚是心焦,眉頭不自覺微微一蹙,只是現下救治趙沁繡要緊,也未曾開口說些什麼。
探手給趙沁繡把了把脈,她眉頭微微一蹙,忙從小藥箱之中取出藥粉給趙沁繡上藥。
趙沁繡身上全是新傷,好在先前趙母已經替她好生擦拭過了,方才未曾感染,此刻上藥。
只要好生養護,日後應當便不會留疤。
只是,雲蓁的目光移動到趙沁繡面上的那道刀傷,刀傷本不大,只是因為未曾得到好的處理,便瞧著甚為猙獰。
想起初見之時的驚豔,雲蓁不由嘆出一口氣,替趙沁繡換好衣裙後,又給趙沁繡面上的傷口重新敷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