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這樣連續守了兩夜,陳景王府裡頭沒什麼反應,因為宮中事務繁忙,陳景王這連著兩日也不曾從宮內回來過。
祝漠在陳景王府裡頭便也就連續待了兩日。
直到第二日晚上。
一道黑影踉踉蹌蹌翻牆從陳景王府裡頭迎頭栽了出來。
那道黑影身穿件墨綠色的長袍,顏色接近黑色,故而並不突兀,仔細瞧瞧,撐著腹的左手帶著純黑手套,手套此刻有些歪歪扭扭的,瞧來不是那麼服帖。
祝漠的神智已然不甚清楚,腳步略略有些混亂,像是醉酒之人般踉踉蹌蹌。
從他躍出的牆頭那邊傳出一聲聲刻意壓低的詢問之聲。
“混蛋。”祝漠口中低咒了兩聲,發覺自己的不受控制的逐漸模糊起來,他雙眸微微瞪大了些,努力的向前奔跑。
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更莫說身子了。
在聽到身後追趕而來的聲音後,他眸底不由浮出一抹憤恨與惱怒,他腳下動作越來越快。
瞧著那快要到頭的巷口,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努力向前奔襲著。
眼見希望就在眼前,被人擊打後頸暈厥之前,祝漠心口不由浮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因為揣度陳景王便是李景瑞,雲蓁這兩日並未跟隨祁盛華入宮赴宴,一直候在自己房裡。
一來不想打草驚蛇,一面也不想將自己現下大好的機會拱手相讓出去,讓陳景王有所防備。
得到訊息之時,祝漠已然被捆了回來。
“郡主。”被白契抗進來之時,祝漠已然暈厥了過去,雲蓁拍了拍他的臉,確認他乃是處於昏睡狀態,一把揪下他左手上的手套。
那手套裡頭填充了些東西,若是祝漠穿戴整齊,在祝漠小心控制之見,旁人也難以注意到他的五指被平頭切斷。
紫蘇伸手在祝漠面上摸索了一陣,確認這人乃是本人之後,方才對著雲蓁點了點頭。
雲蓁眸光微閃,偏頭瞧了紫蘇一眼,而後沉聲對著白契道。“去傳個訊息給你主子。”
.....
祝漠清醒過來之時,四周暗幽幽的,他身形略略動了動,便聽到鎖鏈擊打牆壁之聲,他撐著身子想要努力攀爬起來,此刻方才握到手中的鎖鏈,他動作微微頓了頓。
衣角摩挲之聲在這黑暗之中格外的刺耳,他心中眸中恐慌被無限放大。
便在他心中無比惶恐之際,竟是無意之間聽到了什麼動靜,他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側耳聽了聽。
只是剛開始,他並未如何在意,但未曾想,那聲音竟是越發的深厚。
一滴滴的,好似不斷在這空間之中迴響著,仿若是水滴低落石尖上的聲音。
祝漠惶恐的瞪大眸子,腦中浮出李景瑞折騰未名的場景,他下意識的收回手,本想摸一摸自己的手指,是否被東西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