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爺這些日子甚是憂心,不知可否與臣妾分享一二?好讓臣妾替王爺解憂。”
安瑞王聽見安瑞王妃一回府,便提及這個,眉頭不由微微一蹙,面上的笑意都不由淡了幾分,好歹是朝夕共處了這麼多年的枕邊人,安瑞王妃自然察覺出了他情緒上的不對。“你這是何處聽聞的?”
還不等安瑞王發作,便開口轉移話題道。“這不是昨兒聽聞府裡遭了賊,臣妾著實是憂心王爺的安憂,便向著帶著兒女回來瞧瞧。”
“王爺無事吧?”
聽到此番,安瑞王唇角微微一勾,搖頭道。“無妨,不過是些小賊。”
“你也知曉,父皇五十大壽,宴請各國使者,這魚龍混雜的,難免出些意外,不過是些小事情罷了,倒是讓愛妃憂心了。”
“這幾日愛妃想必也著實辛苦,還是早些回房休息才是。”安瑞王也不瞧安瑞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意願,揮手便讓人迎著安瑞王妃走了。
瞧著安瑞王妃的背影,安瑞王眉頭微微一蹙,自己這些日子裡頭的舉動,就連回轉孃家在深宅大院裡頭待著的王妃都清楚?
那旁人呢?
這事,是否傳入了父皇耳中?
現下的情況特殊,國都內群英雲集,各國來使,若是鬧出了什麼笑話,那麼父皇第一個繞不過的便是自己。
到底不過是名女子罷了。
安瑞王心中不由有些警醒,目光微微一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片刻功夫之後,安瑞王做了一個虛握的姿勢,而後方才下定了決心般,閉目道。“傳令下去,莫要再尋如詩的下落了。”
李管事聽到這句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就衝出了廳堂。“是,是,奴才遵旨。”
“王妃。”讓人將世子跟郡主帶遠了些,安瑞王妃身側跟著的心腹湊近了些問道。“如此有用麼?”
安瑞王妃眸光閃爍,微微躬身,湊近到一朵怒放的花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嗅著那花上傳來的陣陣鮮香,唇角略略勾了勾。“有用?”
說話之間,安瑞王妃那塗得鮮紅的蔻丹一個眨眼,便將那鮮花給折了下來。“你以為王爺能有多瞧中那賤婢?”
“不過是張皮相罷了,王爺不過是一時貪戀,這一會被潑了一盆冷水,你等著瞧吧,王爺定然不會再去尋那賤婢了。”
“不過一個賤蹄子而已,也妄想與我爭麼?”安瑞王妃瞧了一眼被自己折下的花,丟在地上,踏著繡花鞋輕巧的從上頭碾了過去。“就連承歡都沒這個命數。”
“這個位置,只要本王妃在一日,誰也莫想要染指。”
安瑞王妃面上浮出一抹狠辣的笑意,斟酌了片刻之後,方才開口道。“聽說承歡前兩日去尋那萇楚三皇子,本想出手傷人,卻無奈坐下馬匹突然失了控,導致她受了驚嚇?”
心腹想到那個場景,就想笑。“是啊,王妃。”
“承歡郡主雖說身份高貴,但到底是個沒腦子的,被王妃你隨意說了幾句,便被將的去那滿堂春鬧騰了一頓。”心腹丫鬟一拍手掌,越想越妙。“王妃這計策果真是一石二鳥,即是破壞了那賤蹄子與王爺的感情,又是讓王爺極為厭惡上承歡郡主。”
“果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