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外。
夜色漸深,天空漆黑如墨,唯有斑斑點點的星光偶爾從雲中冒出。
淡淡明月被烏雲掩蓋,時不時露個臉。
耳邊傳來輕巧的腳步聲,榮故裹著一身黑衣略略動了動。
他瞧著自己的那些下屬藉著黑夜的掩蓋,將一層層,一疊疊的物件錯落有致的擺放堆積在攝政王府的後門處。
攝政王雖說現下權傾朝野,但到底根基不深,後門不適前門有那般妥善安排,僅僅有個守門侍衛。
入夜之後,這後巷甚是空曠,再加上那名侍衛以為無人膽敢得罪現下這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便難免有些鬆懈,隨意的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打起瞌睡來。
僅一牆之隔,那名侍衛竟是絲毫未曾發覺,那後巷已經被不少東西堆積上。
“主子。”待到所有東西都相繼安排妥帖後,白止飛速落在了榮故身前,悶悶的開口道。
“已經妥帖了。”
榮故略略抬了抬頭瞧了瞧天色,並未說話。
白止也終究是退在一旁,想起白契的警告,不敢做聲。
又在此間略略等了片刻,白契不知何時便摸了過來,落在榮故身側,黑暗中,他在懷中摸出個什麼東西來。
只是夜色昏暗,白止根本瞧不清楚白契到底遞送了什麼東西到榮故懷中。
白止唯能隱隱察覺出,自打接過白契手中的東西后,榮故周身的氣息顯得略略有些狂躁起來。
便在白止心中揣度之際,便聽白契沉聲開口道。“主子,家裡來信。”
只是白契的話未曾說罷,便被榮故抬手打斷,他身形略略壓低了一些,目光轉向巷口。
白契登時止了聲。
......
雲蓁能夠以一介女流之身,在皇宮重重守備之間摸索到御書房外,裡頭自然是有錢謙的幫助。
雖說在雲蓁開口尋到他,要今夜的守備佈陣圖,他表露的甚是訝異。
最後錢謙雖如雲蓁所願,但還是給了雲蓁不少的提示與幫助。
雲蓁躲於暗中,藉著御書房外侍衛換崗之時,她悄悄從窗臺輕手輕腳的鑽進了御書房內。
御書房十分昏暗,僅在長桌上燃著一盞燭臺,忽明忽暗的,這點微弱的光線將整個御書房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雲蓁略略眯了眯眼,將窗臺輕輕的放下,而後目光在房間內逡循了一圈,先是在玄色鐵木長桌桌腳摸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