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雙手體溫陡然降低下去。
雲蓁瞧著錢謙這副德行,便唯有暗歎這乃是個痴情種子,若是酥雨不曾對他做出什麼實質傷害,他是無法動手的。
只是酥雨終究是個隱患,這個隱患一日不除。
她們沒一個落得好。
“罷了。”
瞧著錢謙啞然失語的模樣,雲蓁唇角抿了抿,也不再說些什麼,恍然之間忽然想起了先前琉璃傳來的訊息。
雲蓁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攝政王便沒什麼動靜?”
華子敬不是安耐得住自己的主,也不是個會心慈手軟的人,一旦華子敬順利掌權。
李景瑞同樣也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那麼李景瑞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聽到雲蓁問起這個,錢謙仔細思忖了片刻,猶豫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攝政王自打半個月前,便兩耳不聞窗外事般,放任太子殿下剷除異己。”
“拔除了不少他的人馬,換上了自己心儀人選。”
這個其實也是錢謙今日來尋雲蓁的這一趟的其中一個目的。
畢竟他總覺得,若是華子敬拔除乾淨了,他想要除掉的那些人,他率先開始整頓的,自然乃是皇城禁衛。
祝漠現下已經被雲蓁廢去了一隻手,華子敬便可藉著這個大做文章,將祝漠替換掉再是平常不過。
華子敬現下為何未曾動?只是因為覺得不能將李景瑞逼急了罷了。
“你急什麼?”雲蓁略略抬眼瞧了瞧錢謙,一眼便瞧出了錢謙到底在擔心什麼,她搖了搖頭十分篤定道。
“無論,華子敬是不是在培養自己的心腹。”
“是不是要將李景瑞的人馬給替換掉,這與你有什麼干係?”
“你無牽無掛,唯一的牽掛,還是他的眼線,他動誰,怕都不會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