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衣服又厚長了些,我怕你一人擰不幹水,待會趁著日頭晾不幹。”
她說話間,不動聲色的將那竹筒踢到了一旁濃密的草叢之中。
彤姨娘一直看著她的臉跟她說著話,對於她的小動作倒是一無所覺,聽到安樂這話,奇怪的瞅了她幾眼,方才不滿道。“不過是幾件衣服而已,你有必要這般憂心?”
彤姨娘甚是不滿的瞪了瞪她,伸手便將手中的衣袍晾在了竿子上。
她以前入府這些事情,她也是做過的好麼?
彤姨娘口中憤憤不平著,手中用的力道便大了些。
在彤姨娘看不見的角落,安樂靠前了一些,在長袍的掩飾下,腳尖微微一撥,將那快壓著竿子的石塊給挪動了一下。
那竿子本就只是斜靠在牆角,此刻被彤姨娘如此用力一甩,沒有受力處。
便在彤姨娘回頭之間,那竿子簌簌便順著牆角滑了下來,原本漿洗好的衣物也頓時落了一地。
彤姨娘被這個動靜了一跳,不由蹲下身子,便想著將那地上的衣物給撈起來。
只是可惜,那衣袍落了地沾了灰,想來是要再洗過一次了。
彤姨娘的手被安樂推到了一旁,眼瞅著安樂默不作聲的伸手將那些沾了灰燼的袍子給收起來,她被推得一愣,不由開口嘟囔道。“若不是你打攪我,哪裡至於這樣。”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心好意的幫你?”
任由彤姨娘如何說,安樂卻是默不作聲,藉著背對著彤姨娘,伸手將那袍子一扯蓋住竹筒,便要將那竹筒撈到懷中。
只是安樂的手還未觸及到那竹筒,伸手便不知打哪伸出了一隻手,一把將彤姨娘推開,將安樂扶了起來。
安樂猝不及防下鬆了手,那些沾了灰的袍子便登時又落了一地,面上神色登時便不好看了。
匆匆趕過來的趙雅秀卻以為她乃是因為自己辛辛苦苦漿洗好的衣裳又落了灰不說。
還被彤姨娘惡人先告狀。
趙雅秀扶著安樂,怒瞪彤姨娘。“你莫要蹬鼻子上臉,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些什麼?”
被趙雅秀這麼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彤姨娘登時只覺得面上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氣得指著安樂的手抖個不停。
“你,你們。”
“好啊,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欺負你?”趙雅秀冷笑了一聲,伸手一把打掉了趙雅秀的手,指著滿地狼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