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趙雅秀給打斷了。“她白吃了這麼多年米飯,不會連個衣裳也晾不好的,安樂姐,你便好好休息罷。”
“這些事情便不用你操心了。”
話說道這個份上,安樂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她腳步一抬便進了房。
微微一頓,她在桌前坐下。
這個院子小,比不得趙府老宅,女眷又眾多,琉璃思量了許久,覺得趙府眾人裡頭既然是有內奸,若是讓內奸單獨行動,暴露的可能較小一些。
故而仔細琢磨了片刻,還是挑了這個院子裡的兩個主院落給眾人居住。
這一間房,住了三人,正是趙雅秀、安樂與彤姨娘。
“安樂姐?”
趙雅秀站在門口眼瞅著安樂不鑽入被窩反倒是撐著頭坐在桌前,不免有些疑惑。
安樂眸子閃了閃,面上掛上一抹歉意,捂了捂肚子開口笑道。“我今日還未用膳,有些餓了。”
在縛虎牢中待了這麼許久,趙雅秀心知這餓著肚子多麼不好受,登時登時瞭然的點了點頭,一拍手掌。“小廚房那裡還留著些早上喝的白粥。”
“安樂姐你等等。”說罷,趙雅秀轉身便小跑著走了。
待到趙雅秀轉身,安樂便登時從椅子上站起身,面上掛著的笑容登時沉了下去,走到床榻前,伸手便往下一摸。
這兩日下來,她先前竟是無意發覺了這個床榻下頭有一個小暗格,暗格不大,卻足以藏下不少東西。
她輕巧的將那個暗格抽開,將裡頭的東西給摸了出來,捏在手心之中瞧了瞧,目光閃爍,快步走向了門口。
“彤姨娘。”小心繞過廚房,安樂在東牆角處找到了彤姨娘,她此刻正彎著腰,聽到安樂叫嚷,她詫異的迴轉了頭。
她手中拎著的正是安樂剛剛漿洗過的廣袖長袍。
她驚異的回過頭,故而並未發覺她站起來的那個瞬間,廣袖裡頭落出了一個被油紙包裹著的小竹筒,因為她腳下便是草地。
故而並無響動,她倒是未曾發覺什麼不對。
“怎麼?”彤姨娘一邊說著,拎著手中的衣袍拋了拋,將水給拋幹。
“不是說讓你去休息麼?”
彤姨娘說著,不知是想了什麼,撇了撇嘴,甚是不滿的嘟囔道。“不過是兩件衣服罷了,我還能弄壞了不曾?”
眼瞅著那竹筒從廣袖裡落在地上,滾進草地,安樂眉梢一跳,忙上前幾步,淡淡一笑道。“這倒不是,我覺著這天色,好似要下雨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