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唇已經被她咬破,血色滲入唇齒間。
趙沁繡已經嚐到了鮮血的味道,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她竟是努力勾了勾唇角,對華子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殿下...說笑了....”
華子敬只覺心頭極為心煩,瞧見趙沁繡唇邊的笑容便覺得趙沁繡乃是在嘲諷自己,心中更是不爽,抬手便又抽了趙沁繡幾鞭。
剛開始抽幾下,便停住問上一兩句,哪料趙沁繡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句糊弄他的話。
華子敬氣得手下便越發狠了,到了最後,竟好似抽的越發順手了,眸底攪動著瘋狂之色,也不知是把趙沁繡當成了誰,噼裡啪啦的毫無停歇。
趙沁繡身上的衣裳被抽的破破爛爛,身上皮開肉綻,鞭子上的倒刺灌進趙沁繡的身體,帶出一股血絲,那細長的馬鞭已經盡數被鮮血浸染。
說來也怪,她一個名門閨秀,何時吃過這樣的苦,硬生生受了華子敬這麼多鞭,雖說已經痛得哼都哼不出來了,但不知為何,竟還清醒著。
“趙小姐,此刻可有什麼要說的?”華子敬抽的累了,眸底的瘋狂已經被他很好的收攏壓制,此刻將手中的馬鞭厭惡的丟到一旁。
伸手接過一方帕子,仔細的擦拭乾淨手掌,方才漫不經心的抬頭問趙沁繡。
趙沁繡冷汗涔涔,眸子渾濁的緩緩挪動到華子敬的面上,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
不知為何,對上趙沁繡的眸子,華子敬心中便湧出一股施虐感,他眉梢微微一揚,眼眸在刑房內轉悠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那一盆燃著火的炭火上。
“這冬日寒冷。”
華子敬在刑房內緩緩踱著步,腳步在炭火盆前停下。“趙小姐可覺得冷?”
只是那烙鐵被燻烤的黑汙,華子敬瞧了一眼,還是未曾親自動手,而是用眼角餘光緩緩示意道。“還不快幫趙小姐取取暖?”
那在一旁候著的牢頭深諳其道,聽聞華子敬如此說,立馬上前,在炭火盆之中挑了一塊被燒的通紅的烙鐵,舉起來給華子敬瞧。
“殿下,你瞧瞧。”華子敬低眸瞧了那通紅的烙鐵上雕刻著的一個囚字,眉梢微微一揚。
“這個字,應該烙在何處。”
華子敬勉強起了幾分興致,繞著趙沁繡走了一圈,似乎在衡量應該從何處下手。
最後,華子敬腳步微微一頓,在趙沁繡的面前停下。
“這張臉,橫豎都已經毀了。”華子敬給眉梢微微一揚。“不如便徹底毀個乾淨,如此還能斷了趙小姐你的念想,豈不是一舉兩得?”
還在陣陣冒著熱氣的烙鐵不斷在趙沁繡的身前晃悠著,熾熱的溫度一點點的接近著。
趙沁繡神思恍惚,眸底終是溢位一抹懼色,她咬了咬牙也控制不住身子恐懼的戰慄。
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華子敬滿意的點點頭,退了一步。
“趙小姐,你心思聰穎,你父親幾個子女之中,他最為喜愛你,你應當知曉,本殿想要些什麼,若是你告訴本殿那物件在何處,本殿繞過你的大不敬之罪。”
“若你再是如此不識相。”華子敬唇線一抿,緩緩笑道。“那便怪不得本殿了。”
趙沁繡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閉了閉目,好似未曾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民女不知。”
華子敬冷哼一聲,眼角餘光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