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可以理解,隱藏在他們平靜和睦下的真相,是蓄勢待發的火山,火星子扔進去,就是毀天滅地的爆發。
許桃毫不畏懼地看著他:“你別大費周章了,想要什麼,直說就是。”
秦桉失望到極點,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也不重要,許桃認準了是他做的,解釋又有什麼用,在她心裡,自己到底是個不幹不淨的混賬王八蛋。
“我對你還不夠好,掏心掏肺,”秦桉聲音都在顫,“我他媽這輩子沒討好過人,許桃,給臉不要臉,也不是這麼個作法。”
惹了他不高興,到底有什麼好處,這麼乖的姑娘怎麼長出的一身反骨。
打不得罵不得,威脅也不管用,丟開手又不甘心,想到她不屬於自己,未來或許會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撕心裂肺地疼。
秦桉深吸一口氣,束手無策。
他頹喪地鬆了手,許桃從浴池邊滑落,呼吸時嗆到,艱難地咳嗽。
秦桉冷漠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
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既然你這麼想,那就是我做的。”
許桃耳朵裡灌了水,嗡嗡地聽不清楚,好不容易爬出來,她追出去要問個明白,秦桉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走了。
滿室的水汽。
許桃身上還在滴著水,沖過去攔住他。
畢竟是冬天,屋裡有暖氣,許桃還是在發抖。
秦桉低頭看了她一眼,淡漠至極:“作為回報,還請許小姐元旦的時候,陪我去趟海市怎麼樣?”
許桃一怔:“去做什麼?”
不要是她想的那些事,許桃不願意。
秦桉挺了解她的,這是不是也是一種悲哀。
“別想太多,”秦桉扯唇,“酒會需要帶個舞伴兒,許小姐這麼漂亮,帶出去挺合適,賞臉麼?”
許桃只能答應。
從前在一起的時候,秦桉都沒帶她參加過酒會,沒想到分開,反而要去這種場合。
不就是跳個舞,她會。
“好,我陪你去。”
秦桉眼睛裡有一抹受傷,但藏起來了,他沒再多待,推開許桃徑自離去。
樓道裡的冷風一吹,許桃直打擺子。
秦桉也好受不到哪裡,他也渾身都濕著。
強忍著那股想把許桃推回屋裡的沖動,秦桉煞白著一張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