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不敢自己去走廊。
舍友在的話,都是結伴去上廁所。
如今只開著客廳的一盞吊燈,輕複古的造型,一塵不染,昏黃的光投在她臉上。
許桃大著膽子去沖了個澡,開了主臥所有的燈,主燈副燈,落地燈床頭燈,屋裡亮如白晝,她才覺得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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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桉並未走遠,開著車出了小區,最後停在路邊抽煙。
他特意給小程放了假,也給自己尋了一天的清閑。
打算元宵節這天,帶著許桃去看看北方的燈會。
宛城一到這個時候,還是挺熱鬧的。
他想,也許小姑娘會喜歡這些,璀璨的,亮麗的,而且他也存了私心。
燈下看美人,應當不錯。
可許桃給了他當頭一棒。
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給的一切。
剛在一起才幾天,就要分手。
秦桉本不該在乎這些,此刻卻生出幾分悲涼與無力,在尚未完全脫離蕭索的正月裡,感到濃濃的寂寞。
秦桉在路邊垃圾箱的吸煙區,摁滅手裡的煙頭。
惹人煩的姑娘。
出來幾個小時,秦桉被冷風吹了一陣兒,清明不少,回過頭來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何必在意許桃的看法。
他要什麼,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不喜歡而已,沒那麼重要。
所以剛剛張萍打來電話,問需不需要留宿。
秦桉讓她聽許桃的吩咐回了。
不必去擔心這只小白眼狼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