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娜瞬間就跳了出來,來見容音就是個錯誤,但她的編曲確實不如容音前輩,一切都是為了專輯,戴菲娜心中這般想著,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容音瞧了紀冉一眼,自顧自從輪椅上站起來,“跟我來書房,其他人,不許前來。”
白陵對音樂一竅不通,這個其他人肯定不是指白陵,戴菲娜恨恨地坐在白陵的身邊,早就知道來這兒準備好事,這不剛兩句話就被容音氣得快死過去。
戴菲娜瞧著白陵散發著冷氣,湊近了白陵,賤兮兮地開口,“小白,我可記得,當初你過來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表情,咋地,吃醋了?”
白陵默默地遠離了戴菲娜,戴菲娜可是圈子裡面出了名的花蝴蝶,不曉得招惹了多少小鮮肉,白·潔身自好·陵冷聲道,“離我遠點。”
戴菲娜瞧著白陵這冰塊臉,氣道,“哼,死冰塊,活該紀冉不喜歡你,哼……”
紀冉是第一次進容音的書房,撲面而來是一股子書香味,紀冉瞧著,在容音書房中,規矩地擺放著文房四寶,墨汁尚未乾,容音應該是剛剛用過這些。
“我看過你的曲譜,”容音坐著,將紀冉的樂譜放在書桌之上,攤開,“我許久沒有見過這般靈動的樂譜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編曲其實要比作詞難上些許,而紀冉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造詣,比之當初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容音瞧著,頗為喜愛。
“謝老師。”
紀冉恭敬地站在一旁,行過拜師禮,紀冉便正式尊面前人一句老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尊敬師長這似乎是融入血脈的規矩。
“你且瞧瞧,我改的這幾處,你能不能瞧出來與你所做的曲有何不同?”
容音將曲譜推到紀冉的面前,擁有靈氣是紀冉難得的天賦,但曲風稚嫩也是紀冉難以掩飾的弊端。好在稚嫩總會成熟,而天賦卻不是可以輕易獲得的。
許多人這輩子都或許不能夠擁有紀冉這般令人欽羨的天賦,終其一生都不能獲得紀冉輕而易舉便能夠創造的榮耀。
對於搞音樂的人來說,一分天賦便抵得過十分努力,更何況,紀冉又這般喜愛,定然能夠成為樂壇新星。
容音對此絲毫不懷疑。
“似乎,更加自然了?”
紀冉輕輕哼唱著,尾音似乎增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纏綿意境,比起自己最初戛然而止的中斷更加溫柔繾綣。
“你果真是有天賦的,”容音聽著,倒是很滿意,紀冉的悟性遠比自己認為的要高上許多,音樂沒有對錯,容音能夠做得不過是錦上添花,讓紀冉的曲更加自然柔和,貼近紀冉的音色,“這本是我之前的手札,裡面記載了我的心得體會,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去問問戴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