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冉瞧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般軟弱過,她拭去眼淚,那整整三個月的雨讓紀冉明白,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而她也不再需要眼淚。
紀冉換好衣服,素手為自己描眉,她平時都不會化妝,此時為了遮蓋紅腫的眼,紀冉才開啟自己的化妝盒,每個女孩都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秘密花園,而紀冉的秘密花園便是紀媚留下來的化妝盒。
面若桃花,眉梢含情,饒是白陵已經瞧過千百遍卻怎麼也瞧不厭,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厭煩。
“走吧。”
紀冉說著,她挺直自己的背,不願任何人瞧見她軟弱可欺的一面,即使那個人是白陵也不可以。
白陵瞧著全副武裝進入戰鬥狀態的紀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倒是希望紀冉能夠再多依靠自己一下,只可惜,紀冉怕是不會這般輕易地把心交到他手上。
紀冉在那一段感情中被傷得徹底,白陵冷了眼眸,安德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欺辱紀冉?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紀冉瞧著窗外,往事浮現眼前,紀冉不願去想自己當初到底是如何丟棄自己的自尊,她曾經也那麼喜歡安德,只可惜三個月的雨徹底洗刷掉紀冉的愛。
一整瓶安眠藥連帶這對安德的感情都交付在那一個普通的雨夜中。就算是刻骨銘心的愛也禁不住被安德這般折辱,她原本驕傲如三月驕陽,是安德親手摧毀了她的傲骨。
紀冉想著,眼眸中漫上冰冷之色,失去的她總會一點一點奪回來,那曾被踐踏的尊嚴,漫長三個月的雨,她總會教安德和林西安兩人一一體會個遍。
紀冉深色眼眸中含著幾分涼薄笑意,就是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像她一般,就算被逼到死地也能夠絕地反擊。
日光微醺,夾雜著些許暖意落在紀冉棕色髮絲上,白陵瞧著紀冉這般模樣,她若是想要報復怕是早早便著手了,此時仍然猶豫著,不過是對那二人還心存幻想。
白陵眸色漸暖,眉眼甚是溫柔,他的紀冉總是那麼溫柔。
戴菲娜早早便等在容音門口,卻不敢進去,愣是等到了紀冉才跟著紀冉一起混進來。
“親愛的,你可不知道,我真是怕死容前輩了。”戴菲娜雖然這般說著,但面上卻瞧不見任何懼怕之色,舉止一如既往的輕佻。
白陵冷眼盯著戴菲娜,早知戴菲娜如此不靠譜,當初就不應該將這人弄到紀冉身邊,瞧瞧這輕佻的舉止,難道就沒人告訴過戴菲娜人與人之間要有安全距離嗎?
還有,她憑什麼叫紀冉親愛的,白陵冷著一張臉,越想越氣,狠狠瞪了戴菲娜一眼。
戴菲娜只覺得莫名其妙,當初白陵有事相求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冷淡,怎麼著,卸磨殺驢?
清冷的別墅中只剩下容音一人,她手中是紀冉前些日子留下的樂譜,容音抬眸瞧了一眼紀冉,一眼便瞧見了躲在紀冉身後的戴菲娜,冷哼一聲,“你過來怎麼還帶了個垃圾過來?”
“喂喂喂,我才不是垃圾好不好,你……”這個神經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