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杏花灼灼月,執劍一舞盡相思。
獨留情長兩相斷,奈何故夢太匆匆。
天邊的夕陽幾乎染紅了半邊天際,微風似情人的手輕輕拂過這棵開得極為繁盛的杏花樹,樹似哀傷風的遠行,目送情人遠去後,不由暗自垂淚。
一片片花瓣化作相思淚落在了樹下執劍起舞的紫衣女子身上,女子神采飛揚,笑顏如花,步步生蓮,羞怯而滿含愛慕的眸光不時看向不遠處作畫的男子,而男子眼中,女子便是這天下最美的,就是比那杏花還美上千倍萬倍。
“馨兒,過來。”男子放下畫筆,滿目柔情的眸子看著女子,嘴角是柔和而溫情淺淺的笑意,他正抬著手朝女子招手。
女子小腦袋一歪,笑了起來,她朝男子跑過去,裙邊飛揚,暖色的夕陽在她身上鍍了一層光,時間一下子變得很慢,很慢,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清晰,她逆光而來就像飛天而下的仙女,美得讓人恍神。
“墨郎,這畫中的女子是誰啊?”女子疑惑的樣子,盡顯嬌俏,這畫以整片杏花林為背景,這紫衣女子美得跟仙子似的?定然不是自己,難不成這是墨郎心中的人嗎?思及此,女子不由皺眉,神色略顯清愁。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男子見女子如此,不動聲色抿唇一笑,這笨蛋。
“在哪裡啊?”女子神情一震,墨郎連那女子也帶來了嗎?莫不是要跟她表明心態,解除婚約。
見她的模樣定然是在胡思亂想了,她四下張望跟小兔子似的可愛,卻又莫名的讓他心疼。
“她就在這裡啊。”男子話落從身後一把擁住了女子纖細的腰肢。
她心中一震,他卻將頭擱在她的肩上,她聽見他說:“你怎麼那麼笨呢?畫中的人就是你啊,你不照鏡子的嗎?”
溫熱的氣息以及那打趣的語調讓她小臉一紅,細細一看才發現那畫中女子的面容正是自己,都怪他把自己畫的太好看了,一時間她自己都沒認出來。
“墨郎,你……會娶馨兒嗎?”女子絮絮低語,羞怯而婉轉的聲音,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兒,就像一根羽毛撓著人最敏感的地帶一般,叫人不知不覺心顫。
“自當執馨兒之手,宜家宜室。”男子笑道,語氣就像微風拂絮,雖極淺極輕,卻又像微風許給柳絮最美好的承諾,而女子尚不知,風終是縹緲的。
女子心中微微一動,她在男子懷中輕輕的轉過身,一雙杏眼直直的卻又帶來幾分羞澀的看著男子,終於在杏花飄落的時候,女子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男子溫熱的薄唇。
男子很是享受這一刻的情動美好,然而只見被夕陽染紅的天際破出了一道裂痕,那裂痕就像長著一張血盆大口的怪物,此時就像產生了吸力般把女子自男子懷中扯開。
“馨兒。”男子撕心裂肺的朝女子呼喊。心中無奈而急切。